今天上午又发生了一次“次震”,震级达到了里氏级。
最新死亡人数超过2000人,伤6000多人,被困人员也超过2000人,还有好多人失踪。
万栋房屋全部倒塌,万栋房屋半倒塌。造成台湾岛内火车全部停运,核一、核二厂跳闸断电、高压输电线塔毁损、台湾全岛停电。
从电视画面上看,很多房屋像沙丁鱼般推挤一团惨不忍睹、有的如叠积木般、有的如推骨牌、有的塌倒在街道上。
“让李D辉搞台独,这就是报应!”王长江低声道。
“李D辉是李D辉,台湾同胞是台湾同胞,不能混为一谈。”
周慧新放下筷子,掏出香烟说:“发生这样的大灾大难,我们要将心比心,不能落井下石。去年我们爆发大洪水,人家捐钱捐物,咸鱼说人家去年捐了好几亿。
王长江下意识问:“我们也要捐?”
“当然要捐,防救船大队已经动员了,咸鱼带头捐五十。”“政委,我看咸鱼都快成编为军官了。
“这很正常。”
“正常?”
“这是老沿江派出所的传统,徐浩然的父亲健在时,就是陵海武装部的编外干部。从参加工作就开始送新兵,每年都参加乃至组织民兵训练,一直坚持到因病去世。”
看着王长江若有所思的样子,周慧新接着道:“咸鱼也一样,从参加工作就参加民兵训练,后来跟他师父一样帮着送新兵。”
“政委,浩然的父亲当年是不是很厉害?”“这你得问顾局,顾局应该知道。”
周慧新话音刚落,顾副局长就禁不住笑道:“我没见过徐三野,但他的名字可以说如雷贯耳。”
王长江好奇地问:“怎么个如雷贯耳?”
“当年我们东如公安局要去陵海抓人,刑侦副局长和刑侦队长不会去找陵海公安局的领导,只会去找徐三野。我觉得很奇怪,就去问刑侦副局长,人家说徐三野虽然只是陵海公安局刑侦队的队长,但陵海公安局的大事小事他能说了算。”
“他把局领导架空了!”
“也谈不上架空,主要是威信太高。”
“徐三野二十几岁时就主持陵海的公安工作。”周慧新微笑着说:“别人的官越做越大,他的官是越做越小,但论资历和威望,机构重建之后的局领导班子成员都得叫他一声老领导。”
顾局补充道:“徐三野作风很强硬,主持人保组工作时亲自侦办案件,甚至亲自处决死刑犯。被贬到乡镇派出所当所长时,敢把一个当过县W书记秘书的副乡长吊起来打。你说这样的人,谁不害怕?”
“徐浩然的父亲当年这么狠!”“县领导都不敢招惹他。”
“咸鱼虽然是他的关门弟子,但咸鱼好像没学到他的精髓。”“你才认识咸鱼几天,你是没见过咸鱼狠的时候。”
“咸鱼有多狠?”王长江忍不住问。
周慧新掐灭烟头,如数家珍地说:“我当年调到陵海做公安局长,局里穷的叮当响,不只是没经费,还欠一屁股外债。供电局要停我们的电,自来水公司要停我们的水,邮电局要掐我们的电话线,建筑站要去法院告我。
局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有钱的派出所是不是应该帮局里救救急?可沿江派出所有的是钱,光油票就存了好几万,但我一分也动不了,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把沿江派出所的趸船、001和咸鱼一起卖给了港监局和长航分局。”
“咸鱼当时是沿江派出所长?”“不是。”
“不是他还敢不给你面子?”
“他就敢,所里的几个老同志都听他的,他当时在水上分局挂职,他不点头谁也不能动沿江派出所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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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慧新笑了笑,接着道:“再后来沿江派出所撤销,原班人马井入四厂派出所,咸鱼从水上分局回来当四厂派出所水警中队的中队长。时任四厂派出所长石胜勇穷的叮当响,但一样别想动用水警中队的钱。”
王长江不解地问:“政委,那会儿浩然的父亲有没有去世?”“去世了。”
“他师父都不在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局长啊!”“你知道他师父有多少徒弟吗,你知道他有几个师父吗?”“什么意思?”
“云港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余向前、长航江城分局的局长张均彦都是他师父培养出来的,水上分局是他们师徒全力支持下组建的,局长政委都是他师父当年“提拔”的。”
周慧新微微一笑,继续道:“至于咸鱼,不只是他师父培养的,也是曾关、朱局等海关、港监局等单位领导培养的。县领导都要给人家几分面子,我一个公安局长算什么,敢不给人家面子吗?”
看王长江惊愕的样子,周慧新又笑道:“海事局的朱局是既是他爱人的师父,也是他和他爱人的媒人,而朱局又是秦市长的爱人。秦市长当时还不是副市长,是市计委主任,但计委主任一样不能得罪。”
王长江终于知道什么叫“地头蛇”了,沉道:“原来咸鱼的关系这么硬!”“有关系只是一方面。”
周慧新深吸口气,感叹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你想都不敢想。他在江上扑救船舶火灾时,发现一艘外轮形迹可疑,可能是未经允许闯进长江,见喊话不管用,直接动用高压水炮······
他和他爱人回陵海,遇到一帮拦路抢劫的熊孩子,他全部拿下,绑成一串去陵海游街,正好赶上陵海创建卫生城市,正好被考评组看到了,凭一己之力搅黄了陵海的第一次创卫。
港务局有个职工的孩子被骗到东广上一个骗子学校,他追到东广让骗子学校退学费赔偿损失,那个学校的负责人不识好歹,他把人家那边闹翻了天,最后当地市委市政府出面帮着解决的。
就在去年,无江地方海事处乱收费,他给人家下最后通牒,要去抓人。人家搞清楚情况,发现他不好惹,只能人托人找陵海的市领导说好话,一分不少的退还我们滨江航运企业和个体运输户被乱收的罚款。”
有那么多领导给他撑腰,他当然敢豁出去干!
王长江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政委,你是咸鱼的老领导,你明知道他这么狠,上半年你和马关还让我们侦查科跟他们科竞争,我初来乍到,我们科的侦查员又全是旱鸭子,我们竞争得过他吗?”
“话不能这么说,那件事是你先挑出来的,你那会儿把他们当船员,一口一个侦查员不能连船员都不如。工作积极性如此高涨,我和马关当然要支持你、鼓励你,哈哈哈。”
“政委,你是想看我们的笑话!”
“没人会笑话你,再说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经历过那么多,王长江早就不敢跟咸鱼争高低了,感慨地说:“政委,我觉得咸鱼在我们局里当科长太屈才。”
周慧新点点头,轻叹道:“是啊,把他调过来只是权宜之计。”顾副局长低声问:“政委,你是说咸鱼在我们局里呆不长?”
“王文宏能干几年?等王文宏将来退居二线,市局肯定要把咸鱼调回去。水上的警务跟岸上的警务不一样,不是谁都能当好水上分局局长的。”
周慧新想了想,又说道:“前几天跟长航分局的齐局吃饭,齐局说长航局领导和长航公安局领导也问过咸鱼的事,想把咸鱼调回去。”
“调回去?”
“人家一直把咸鱼当他们的人。”
“曾关和马关肯定不会放咸鱼走的,就算曾关和马关同意,徐关和胡关也不会同意。”
“老顾,咸鱼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知道咸鱼是好几家一起培养的,他当年去东海学开船就是长航公安局安排的,人家真要是想把咸鱼调回去,并且咸鱼也愿意调过去,我们只能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