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倡还在医院里提心吊胆。
而楚枫母子,已经在医院门口,准备打车。
“儿子,你怎么认识的院长?”
楚枫随口胡诌道:“唔,就那天卖珠宝认识的。”
谢秀英拍了拍他脑袋。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你妈?”
“没有,别想了。”
“那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见院长吧,带点鸡蛋水果,人家帮这么大忙,总不能什么都不送……”
“说了不用啦,您回去,我单独去见他就行。”
“你怎么这么犟,听妈的,我必须跟着去,这是礼数……”谢秀英话没说完,忽然注意到,一辆奔驰已经停在身边。
从车门上下来一位女孩儿,
连衣长裙,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光是站在那里,都有种远观不可亵玩之感。
她随即便惊呼起来:“然然?你怎么来了?”
“阿姨!”
姜初然连忙上前,牵住谢秀英,关心问道:“您身体怎么样了呀。”
“没事,没事。”
受姜初然一阵问候,谢秀英眉开眼笑。
“你和小枫是不是还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们了,你们先上车吧?”
“唔……阿姨您和我们一起去找爷爷吧?我等下送你们回去。”
“不用不用,小枫给我打个车就回去了。”谢秀英态度似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说话时,朝楚枫不断使眼色。
母子连心。
楚枫哪里不知道,母亲这是给他创造机会,让他和姜初然独处。
“上车吧。”
姜初然俏脸微微熏红,连忙自告奋勇,说帮谢秀英打好回家的车再走。
当她听到,楚枫已经住进御林别墅的时候,输入地址的手,微微颤了颤。
而后被很好掩饰过去。
滴滴车很快便开了过来。
和儿子道别,谢秀英便上了车,很快,她想到什么,猛然惊觉:“然然刚刚说要去爷爷那里?姜初然,姜院长……姜院长,是然然的爷爷?”
她一拍自己脑门。
“小枫这孩子,怎么连这个都瞒着我。”
难怪了。
难怪刚才姜院长,说小枫是自己的孙子。
这不就是变相承认,孙女和小枫的关系了吗!
她心中急切,
巴不得快点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孩子他爸……
目送谢秀英上车离开,姜初然这才坐上奔驰主驾驶。
启动车子,她神情有些呆滞。
轰——
光是听见引擎声,但汽车并没有预想中的前行。
“你还没挂挡。”楚枫适时提醒。
“哦,哦。”
姜初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正要一脚油门上路,后方一阵急促喇叭传来。
“你怎么开的车啊!”后方司机骂咧开口。
要不是他刹得快,已经撞车了。
“对不起,对不起!”
姜初然连连道歉。
那司机见到开车的是个大美人,也没在骂人,驱车离开了。
姜初然抿着嘴,眼泪都包在眼眶中:“对不起,我有些不在状态。”
谁想,就在这时,温热的手,放在她眉心。
“别乱想,我对柳家那两个大小姐没兴趣。”
一句话,如定神丸一般,让姜初然的忧心忡忡,一扫而空。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这个?
姜初然眼睛扑闪,想问出口,可随后又捂住嘴。
脸愈发地红了。
让人想咬一口。
一只手,在她额头上弹了弹。
“专心开车。”
“好!”
姜初然笑盈盈地启动车子,打灯,转向,一气呵成。
天真如她只顾着开心,却没看见副驾驶上,心上人嘴角的一抹笑意。
楚枫也不知道为何,和这女孩儿待在一块儿时,居然有种让他安心的感觉。
这是。
在修真界杀伐三千年,都从未体会过的。
“对了,姜老爷子叫我过去,什么事?”
姜初然吐了吐舌头:“陈晓来了……”
“什么?”楚枫声音略有急促:“他没伤到你吧?”
这话一出口,女孩儿心中喜悦已经到了顶峰。
“没,没有。”姜初然继续道:“他是被他爸带来的,我发现病人是他,就想先问问你的意思……爷爷说了,如果你说不给他治,他就不治。”
说着,姜初然也噘起嘴,明显有些怒意。
那天在酒店,她清楚地听见,那些混混,就是陈晓叫去的。
无论是谁,欺负她姜初然的救命恩人兼心上人,就是和她过不去!
所以。
她才会来问楚枫的意思。
但有一点她没想到,就是一向逢病必治的爷爷,竟然会为了自己,打破几十年的铁律,让她来询问楚枫,救不救人。
“你打电话过去,救。”楚枫道。
“为什么?”
楚枫摇了摇头:“你打就是。”
他和陈晓,是私人恩怨。
他不能因为和陈晓有仇,就让姜初然一家子,得罪陈晓父子。
且不说陈氏集团体量动不动得了姜有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怕的是,陈晓在得知自己断根后,会对姜初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想到这。
楚枫都是一愣。
而后惊异地看了眼身边女孩儿。
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关心她了?
大理药房。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来回踱步,身后,还站着一名管家。
如果楚枫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管家正是那位,前世将自己打死的霍宇!
而那位中年男人。
便是陈晓的父亲,陈家家主,陈傲!
轰!
陈傲一拳打在墙柱上。
尽管关节打得发红,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姜院长,您究竟有没有办法?”
他的儿子,被人断根,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辗转了数家医院,用了各种最新的仪器,都没能缓过神来。
他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到大理圣手的同意,才得以来他家里的药房治疗。
而到了这里。
孙子眼看着,似乎有些好转。
毕竟,心电图都恢复了正常。
可不知道为何,姜大圣手,针灸到一半,忽然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