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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律师,你当时不理都没理小东么?怎么现在要摆师爷的架子?而且,小东也是听姐姐的话去找的你,你以为,他愿意认一个花匠突然转行成了法律课老师的家伙做师爷么?”
王麻子猛地转头看向陆铭,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他知道,很多人背后议论他笑话他,但敢当面说出来的,这小杂碎是第一个。
对他的凶狠眼神,陆铭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着墙角箱子,笑道:“还有一半,王律师,回去你慢慢看,后天开庭前,争取看完吧!”
王麻子注意力便到了那些箱子身上,立时蹙眉,听到陆铭说还有一半,更是不耐,“不需要了,我不需要!我们行政处罚正正当当,你爱怎么玩花样,你也赢不了!这些箱子,你赶紧都搬回去!”
谢里夫怔了下,不可思议的看向王麻子。
他很少主审案件,更懒得搭理这些不知所谓的“律师”,也完全不了解他们的真正业务水平,可这位业务副所长,律所权威律师,就这样吗?没有一丁点律师的基本职业素养?
虽然,这陆铭实在令人头疼,猜到自己要做什么一样,自己昨天临时搞的条例,他都能玩出这种天大的花样来。
只能说,准备的太全面了,陆千行就是陆千行,哪怕是面对这些猪狗一样的笨蛋,也做足十全的准备。
看着王麻子这个猪队友,谢里夫长长吐出口气,看来,自己不但是孤军奋战,很大可能,还会被这些家伙拖后腿。
还好,自己是裁判官,这里更没有陪审团,最终,还是要自己一槌定音。
自己和他,是完全不平等的一场战斗。
所以,结果还是在可控状态。
谢里夫无奈的摇摇头。
那边,陆铭对王麻子一笑:“王律师,你需要不需要也好,我的证据都给你了,那么,我需要你给我你的证据,你没带着没关系,回头我叫崔小东,和你去律所拿。”
王麻子翻个白眼,“律所也没你要的东西,你就看矿业局的稽查条例就行了,你的煤矿,违反了稽查条例,就是违法,稽查队就可以按照条例查封你!”
陆铭怔怔听着他说的,一时有些走神,这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谢里夫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王律师,我想陆律师的意思是,你要怎么证明陆律师代理的煤矿,违反矿业安全管理条例了呢?”
王麻子道:“稽查大队的人啊,他们可以作证!”
陆铭点点头:“也就是,你只有人证,就算这样,我也要提前看到他们的证词。”
王麻子道:“需要吗?庭审时,你听就行了!”
陆铭咳嗽一声,崔小东,真的是从他当过教师的法律专科毕业的吗?
“王律师,按照谢里夫法官昨天刚刚颁发的条例,你是需要提前给我这些证词的。”看向谢里夫,“法官大人,我说的对吧?”
谢里夫无奈,对王麻子点点头。“王律师,今晚之前,你将这些证词准备好。”
王麻子脸沉如水,心说你个老王八蛋,收了他的钱搞东搞西的,装作很偏向他的样子,就是想最后判他输,也让他别抱怨你,你尽力了是吧?
站起身,“法官大人,我走了,证词什么的,我尽量吧!”
他转身就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嘭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陆铭怔了怔,看着谢里夫摇摇头,“你何苦呢!”
很明显,你一个就知道收钱的法官,是得不到这里的官员真正的尊重的。
而且,因为西洋人身份,他们也从没将你当自己圈子的人,只是当成一个贪得无厌,需要花钱打发的外人,一个无赖老乞丐。
这王麻子,虽然不敢直言顶撞谢里夫,可表现的已经很明显。
如果是行得正坐得端的本市首席法官,别说王麻子这种副县长级别的中层官员,便是市长在你面前,不也得笑脸相陪吗?
谢里夫脸色阵青阵白,看着陆铭摇头叹息着,踱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