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佑泽越说越气,要不是他营养不良,也不会这么弱鸡的对付不了几个山匪。
这都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他们唯一的驴车还被山匪给抢走了。
现在离平利县还有一大半的距离,总不能让他们腿着去吧?
见另外三人昏迷不醒,宋淮安开口说道:“前面是平安县城,我送你们去医馆吧。”
“大哥,大恩不言谢。”
知道遇上了好心人,乔佑泽感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那、那个,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顺子娘做的那几块黑面饼子,早就被他们给造完了。
原本想着等到了平安县县城再想办法时,谁知道会遇上山匪。
出门在外,宋淮安一家也相当低调,那些好吃的好喝的,压根没往马车上放。
只留了一些全麦饼子,在外面装装样子。
“叔叔,给。”宋五郎递给乔佑泽一块饼子。
接过饼子,乔佑泽皱了皱眉,“小孩,叫哥哥,我才二十四,叫叔把我给叫老了。”
“可是你叫我爹‘大哥’呀。”宋五郎一本正经道:“我要是叫你哥哥的话,那不就是乱辈分了吗?”
乔佑泽瞪大眼睛,“靠!大哥,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不对,刚刚那个好像也叫你爹,你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儿子都这么大。”
扫视一圈,看到另外几个郎,他惊讶道:“大哥,他、他们不会都是你的儿子吧?”
“嗯。”宋淮安懒得跟他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先扶令慈上马车。”
说着,他弯腰抱起乔思远,朝马车走去。
“不是,大哥,我娘你也扶一下,我实在没力气了。”
乔佑泽刚刚被胖揍了一顿,这会儿觉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哪里还抱得动自家老妈。
见状,宋淮安只好亲自把容慧抱上马车。
宋大郎扛起乔佑泽和顺子,跟在他身后。
身体突然悬空,乔佑泽吓得脸色苍白,“不、不是,小兄弟,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一般吧。”宋大郎心情不太好,不怎么想说话。
把人放在宋淮安的马车上,便驾车离去。
担心乔希会突然过来,宋淮安一挥马鞭,以最快的速度将乔佑泽四人送到医馆。
“那个大哥,你能借我们点钱不?”
说完这话,一向厚脸皮的乔佑泽也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跟人家非亲非故的,他这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喝的,现在又要钱,实属不要脸。
不等宋淮安说话,他赶紧补充道:
“你放心,我会还你的,我是乔知府的亲孙子,我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不会赖你账的。”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乔佑泽也不想搬出乔知府的名头。
闻言,宋四郎眼睛一亮,“乔公子,我借你,但是你得给我写个借条。”
嘿嘿!
要是能趁机跟知府家的公子打好关系,以后去府城做生意,不就有人罩他了吗?
“行!我写。”
乔佑泽越看宋四郎越顺眼,写完借条后,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小兄弟,以后到了府城,就报我的名号,记住了,我叫乔佑泽。”
“知道了,乔公子。”
宋四郎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特别大气道:“我叫宋四郎,我家在……”
“四郎!”宋淮安打断宋四郎,“不早了,该走了。”
“哦!”宋四郎抬眸看了宋淮安一眼。
随后朝乔佑泽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丝商业性假笑,
“乔公子,有缘再见,区区一百两银子,您也不必放在心上。”
嘴里这样说着,可临走之前,他还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张银票。
出了医馆,宋淮安低声训斥宋四郎。
“以后当着陌生人的面,不要再随随便便拿银票出来。
你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真要是个没钱吃饭的还好说。
就怕碰到那些心术不正的,抢钱都不说了,万一要是绑架,到时候有你哭的。
你又不像你几个兄弟会武术,可以跟他们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