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昼与夜,将所有细枝末节都扩写。
有些事白天想得通。
到了晚上就想不通了。
李神谕躺在小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吵的诺敏一样睡不着。
“神谕,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后续的行程。“
”你真的不回去了吗?“
”不回去了。“李神谕摇摇头。
经此一件事,她也该长大了。
接受现实总是不如理想中那样美好。
“诺敏,直到现在我才理解江流的意思。”
“什么?”
“可以长不大,但不能一直长不大。”
“我也记得这句话。”诺敏也点点头,算是发表了共识。
“可这句话不是江流用来说牛牛的嘛。”
“牛牛?”李神谕挠挠头,一时间没想到牛牛是诺敏家牧场里的那一位?
”是一头牛?”
“是江流的牛牛啊,就是小鸡鸡。”
“不是....你还看过江流的牛牛?”
李神谕当时就跳起来了。
江流这个不守男德的东西,怎么到处都有人见过他牛牛?
”你凭什么见过他牛牛?“
”我讲给你,你可不能说出去。”
诺敏脸蛋红扑扑的,显然也陷入到了回忆里。
...
说起这个故事。
就不得不提,诺敏和她们的初相识。
她们是在网上认识的。
也不算是什么冥冥中的缘分,诺敏家里只是刚好提供特色民宿服务。
诺敏仍然记得接机时的初印象。
”江流长得真帅啊。”
“喂喂喂,跑题了吧!”李神谕在一旁跳出来纠正。
“确实跑题了,总之当时我觉得你们两个很奇怪。”
“奇怪在哪里?”
“你们聊的话题很奇怪,比如你说北冰洋深处有条活了四百多岁的格陵兰鲨,他出生的时候崇祯还在批奏折。”
“这有什么奇怪的?”
“江流的反应很奇怪,他会在旁边很认真的听。”
“诺敏,合计着你所有注意力都在江流身上!”
“你先听我说完。”
诺敏努力的按住李神谕的肩膀,躺在床上轻轻说着:
“我当时就两种想法,第一个就是他是,短期玩玩你的渣男。
第二个就是,他有梦想。”
“一个眼神就能看出这么多?”
“不止是一个眼神,从出机场我就在观察他。
他是个非常务实的人。
在网上沟通的时候,我就了解到你可能是个千金大小姐。
因为价格方面的问题你打听的很少,一直在问游玩项目。
可江流从上车就在不停的问费用,甚至我看到他手机上明显有跟其他民宿的人聊,他一边从我这里打听各项收费,一边问其他民宿的收费。
当时我如果敢多要一分钱,他就敢带你住另一家民宿。
甚至连我提前说明的草原上洗澡收费,因为用水很麻烦的问题,他都在不停的纠结。
不停跟我讨价还价,试图省下这两块钱。
我实在无法想象连两块钱都纠结的人,会去有心思听什么格陵兰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