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顺的效率非常高,能够同时管理十几个女朋友的东大高材生,杨平相信他的时间管理水平一定是一流的。
这不,实验室的建设计划已经摆在杨平的桌子上。
厚厚的一份计划书,里面的内容十分规范详细,从实验室的装修、设备的配置、人员的架构、资金的预算和安全规则的建立等等,没有漏过一条,这个家伙是个搞科研的全才。如果这些事情要让杨平亲自来做的话,会耗去大量时间。
出主意,用人才,干大事的人要善于做这两件事。
搞科研也是一样,所谓出主意,就是自己能够想出好的研究课题,能够拿出具体的研究方向和方法;所谓用人才,手下要有一批高素质的专业人才,这些人既要聪明又要勤奋。这样,科研课题才能够顺利的开展,并取得成功。
杨平现在搞研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攻克医学难题,他的兴趣也在于此。
至于什么诺贝尔奖,杨平其实没有多大的兴趣,倒不是装逼,是真的没有多大的兴趣,对于诺贝尔奖的兴趣,源于系统承诺的算力强悍的超级计算机。
系统给出的第三阶段长线任务是获得诺贝尔奖,目标虽然很世俗,做科研不是为了获奖,但是为了系统实验室这台计算机,杨平对这个奖还是有兴趣的。
要知道,即使是系统实验室,一台算力强悍的计算机简直就是科研神器。
空间导向基因的发现,如果不考虑一些人为主观因素,这种课题的科研价值完全达到诺奖的水平。
唐顺交上来的不仅有肿瘤实验室的建设计划书,还有干细胞培养器官课题下一步试验计划,《医学》期刊的创刊计划进度。
当年读博士的时候,唐顺的导师福永教授手里握着日本最顶级的医学期刊,导师根本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事情,事实上主导期刊工作的就是福永教授的爱徒唐顺,不仅于此,唐顺还研究过世界上好几大顶级医学期刊的运作,他精通医学期刊是如何运作的。
杨平从唐顺交上来资料可以看出,其中期刊收到的投稿远远超出之前的预期。
大家都很给面子,罗伯特、奥古斯特、李泽会、约翰内森、伍德海德、格里芬、高桥等等,这些家伙几乎每人都有一篇高质量的论文投稿。
令人意外的是,德国曼因斯坦居然也投来自己的稿件,一篇关于脊髓损伤研究的论文。
这些中文书写的论文质量非常高,难道曼因斯坦斯坦教授也学会了中文,而且这么快能够用中文写论文。
从论文的质量来看,这本期刊完全称得上顶级期刊,杨平非常有信心,因为除了这些论文之外,自己的重量级论文---空间导向基因的发现,也将发表在期刊的首刊上,这篇论文将会轰动世界,掀开医学的新篇章。
杨平现在全部心思都在攻克医学难题上,在攻克医学难题的道路上,每一个突破都会给杨平带来极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这种成就感和满足感超过获取任何奖项。
论文的审稿已经完成,出版社也已经找好,期刊由南都人民出版社承印。
《医学》期刊的推出,将让三博医院的学术地位再次提升,一家医院要成为世界顶级医院,临床只是一部分,而且只是最基础的部分,除了临床,还需要科研,科研才代表一个医院的学术水平,科研体现在论文的数量和质量。
另一方面,一家医院自己主导某个期刊,如果这个期刊是全国性的,说明它在全国的学术界有一席之地,如果这个期刊是世界性的,那么说明它在世界上的学术界有一席之地。
夏院长对期刊也极为重视,当然,他不会干预杨平的学术活动,绝对不会推出什么指导性的意见,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为杨平做好服务工作。
比如协调与出版社的关系等等,把这些服务工作做好,让杨平的团队可以专心发展期刊。
“教授,我们的期刊的第一刊还没有面世,在美国、欧洲和日本,已经出现专门翻译我们期刊的学术组织。”
唐顺笑着说道。
这事很是奇怪,以前在学术界从来没有出现过,期刊还没出来,围绕期刊的各种辅助组织居然提前出现,而且不是一家,现在出现很多家。
有几家唐顺已经知道背景,背后是罗伯特、奥古斯特和高桥,但是有些学术组织根本摸不清背后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积极。
''这是好事,我们即使是中文期刊,也有人帮我们翻译成各种文字,扩大影响力,这才是世界级期刊应有的样子嘛。”
杨平哪有心思去关注这些事情。
''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些人怎么这么积极,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期刊未来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提前投入这么多人力财力来帮助我们?不符合逻辑。”唐顺自言自语地说。
唐顺也不去想得太多,杨教授的事情,根本没法用逻辑来解释,就说科研吧,一个课题还没结束,另一个课题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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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些水课题还好理解,可偏偏他的课题全是世界级的,随便一个可以冲击诺奖。
现在搞得唐顺觉得这一切有点不真实,因为太快,太顺利,慢慢适应吧,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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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志温再一次带着病历资料来找到方主任,因为两边医生给出的意见差别太大,农志温还是想多听听其他医生的建议。
农志温在来三博医院之前,也看过几家医院,他们估算的费用跟方主任说的差不多,对于靶向治疗、肝脏囊肿都是只字未提,不过其它医院的医生翻看病历的时候,翻着翻着就改变口气,说这手术太难,只能去原来手术医院或者去更好的医院,比如南都附一、三博医院。
钱主任说三博医院不行,在省里排不上号,但是好几个医生将三博医院与南都附一并列在一起,说是省里最好的医院。
如果是以前,手头比较宽松的时候,农志温一定会按照钱主任的意见去做,因为钱主任说得也对,有时候不能只考虑省钱,治病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农志温现在手头实在凑不出十几万元钱,他不得不考虑第二种选择,形势比人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次,农志温虽然没有带来病理报告,但是按照方主任的吩咐,他带上两次手术记录的复印件。
有了手术记录,方主任对病情的判断会更加准确。
方主任仔细看完两次手术记录,不禁皱眉头,这次的手术虽然是喉返神经修复,但是确实手术不好做,如果是以前,他就按照传统的手术去做就行,究竟手术效果好不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反正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好不好碰运气呗。
现在明显不一样,他对每台手术必须全力以赴,力争最好的手术效果。
从手术记录看,右侧喉返神经节段性切除居然达到8厘米,这么长的缺损,拉拢缝合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做神经桥接,这么远的距离,桥接的效果也会很差。
使用神经移位技术,按照手术记录的描叙,膈神经和舌下神经袢神经当时也被肿瘤侵犯,已经切除一大段,这样移位神经选择的余地非常小,很难找到合适的转接神经。
难怪钱主任自己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病人去做喉返神经修复,这种情况手术根本没法做。
也真是奇怪,这个肿瘤怎么侵犯这么多神经,这种情况方主任以前没有碰到过,他也不好下什么结论。
现在方主任有点迷糊,迷糊归迷糊,他一点也不慌,自己不是还有一个外挂吗?外挂就是杨教授,有什么问题去请教杨教授。
于是方主任带着农志温和病历资料再次去找杨平,杨平这几天比较忙,不过他一直记得这个病例,也正好想问问方主任,患者是不是已经把病理报告拿来。
这次病人还是没有到来病理报告,没带来就没带来吧,不管怎么说,喉返神经是必须要修复的,所以不管病理报告的结果是什么?这次的手术目标就是修复喉返神经。
见到病理报告的目的是必须明确诊断,从严谨的程序来说,已经做了手术,必然术后做过病理检查,这样可以更加明确肿瘤的性质、分期分级。
方主任对杨平说:“喉返神经缺损太大,缺了足足8个厘米,如果直接拉拢缝合,根本不可能,即使想办法把神经向两端进行充分游离后也办不到。”
别说办不到,就算能够拉拢缝合也没用,神经缝合后必须要求无张力,因为一旦张力过大,不管吻合多么好,神经根本不可能恢复。
听方主任这么说,杨平暂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认真地看手术记录,看完后才说:“不仅拉拢缝合不行,神经移植和神经移位也不现实,如果做神经移植,神经桥接的距离太长,这样术后的恢复肯定非常差。如果进行神经移位,好像没有合适的移位神经可供选择,从手术记录看,当时肿瘤侵犯的范围非常广?切除的神经不止这一根。”
那怎么办?
三种方法都不行,那不是没有办法,方主任很是无奈。
杨平皱了皱眉头说:“你让我再想一想,这个患者肯定要做手术,现在的问题是手术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