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帝年前就已经驾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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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驾崩,但岳阳不会承认太子杨元渥在金陵登基继位之事,故而岳阳这边依旧以天佑为年号纪年。
天佑十七年,杨元溥已满十八岁,对男女之事正是食髓知味、精力旺盛的年纪,何况清阳郡主有着绝世佳容,肌肤细腻似雪,摸着跟绸缎似的,还充满着诱人的弹性,那不堪鞭挞的愁眉媚眼,令人心旌摇拽,真可以说是有销魂蚀骨之感。
虽然清阳郡主的年纪比杨元溥还要小两岁,与潭王妃李瑶同龄,以后世的标准,都还要算是非成年人。
然而,相比生性还有些怯懦的李瑶,清阳郡主精致绝美的眉眼里,已经有着初露锋芒的万种风情,也早就将杨元溥迷得神魂颠倒。
这一天都日上三竿,寝殿前的院子里站着伺候早起的内宦、女宫,张平也跑过来看过好几次。
这还是杨元溥出金陵主持削藩战事以来,第一次缺席早议事。
当然,张平多少也能理解年少气血旺盛,偶尔放纵一次,跟荒废政事是完全两个概念。
他几次过来看杨元溥还没有起床,也没有进寝殿催促,以免打扰到这对新鸳鸯的浓情蜜意。
清阳拥被而卧,雪白没有一丝瑕疵的玉臂,压在黔阳锦布织就的薄被上,看着昨夜在她身上发泄无限精力、此时正精疲力竭的年轻男子,有一些陌生,也有发生亲密关系之后所萌生一丝莫名的情意,心里想着此生便要托付给这个男人吗,这个男人值得自己托付此生吗?
虽然内心深处难免存有一丝空空落落,但清阳这一刻也有认命的感觉。
这时候寝殿外的院子里,又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似又有人进来,清阳将杨元溥推醒,柔声说道:“似有什么事情?”
杨元溥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倾耳听了片晌,似有什么事情,在帐幔之中扬声问外面院子里站着的张平:“发生什么事情?”
“徐渚为信王殿下斩杀阵中,三万南衙禁军于宝华山东南麓被联兵杀得大败大溃,但这一仗信昌侯李侯爷所部不幸先为徐渚击溃,损失比较惨重!”张平趋步走到寝殿之外,简明扼要的将昨夜传回岳阳的消息说给杨元溥知道。
“什么?楚州主力什么时候渡江了?”
听到这消息,杨元溥整个人都惊醒过来,震惊的坐起来。
他昨天早上还在承运殿浏览缙云楼斥候从金陵传回来的情报,至少五天前因为楼船军战船东进,楚州主力被封堵在长江北岸的扬州,无法渡江南下。
他以为第一仗可能还要拖一两个月,等双方准备更充分时才展开,没想到今天早上就得到楚州军大溃徐渚所部、斩杀徐渚的消息。
“楚州主力犹在扬州,信王殿下仅率银戟亲卫渡江,督促饶耿及李侯爷率军出润州城,进攻驻守静山庵的南衙禁军……”张平说道。
“怎么可能?”
杨元溥这一刻再没有心思继续留恋温柔帐中,披衣下床,将张平揪进来询问详细。
杨元溥与自己的两位兄长都并不熟悉,毕竟他刚出生时,年纪稍小的杨元演也都已经尝试着领兵作战了。
不多的接触,杨元溥仅清晰知道自己的仲兄总是一副阴戾跟不耐烦的神色,也时常不驯服于先帝对他的训导而起争执,却有着惊人的神力。
杨元溥曾亲眼看到仲兄杨元演将一只三四百斤重的石锁高高抛起。
那一幕令杨元溥印象极其深刻,特别是他长大之后想起来,才更体会到杨元演是何等的神力,心里也深藏一层畏惧。
龙雀军中是有一些能将近四百斤重石锁举过头顶的大勇之人,但即便是他幼时的记忆有误差,杨元演当年所抛的石锁没有那三四百斤那么重,也应该有两三百斤重。
将这么重的石锁抛高丈余,龙雀军中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吧?
江州司兵参军、行营兵马使钟彦虎却是一员当世罕有的猛将,但奈何他与赵明廷交情匪浅,金陵事变后,他与江州刺史周昂便第一时间上表拥立新帝,反倒成为窥视鄂州的威胁。
除了信昌侯府探马送回来的信报外,缙云楼昨夜也收到斥候传回来更详尽的战场消息,甚至记录下信王杨元演这一仗一马当先、仅他一人便手戮近百南衙禁军将卒的惊人战绩,张平都一并呈给杨元溥浏览。
两相印证,杨元溥不难想象杨元演挥舞战戟,率八百银戟战骑贯杀战场的无敌形象。
“以前听闻二皇子颇有勇武,却也没有想到二皇子如此勇武,堪比古之恶来!”清阳郡主披衣也凑过来看信报,震惊说道。
杨元溥苦涩一笑,待仲兄杨元演长大后有机会接触兵戈之事,当时大楚兵马已经形成李遇、徐明珍、杜崇韬等数个稳定的用兵、扩张方向,仲兄偶尔在军校演练时展露一番手脚,消息传出来也会被认为有意虚夸其事,有几人能真正意识到仲兄的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