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显然灵骨对盗取相油的贼并无兴趣,慵懒的说道:“百万信众捐的相油,可不是一点点,那是能供给印火燃烧一年的量,估摸着能灌满一个小池塘!”
“再说了,白雪寺可不是个普通的地方,其内两三千魂修僧人,不但阵法防御又有两位圣境高僧镇守!”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偷走了这么多的相油而不被察觉,这个贼也是有些本事!”
听了灵骨的话,倒是让夜星寒灵光一闪,“有点意思,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一个办法,有七成的把握找出凶手来!”
“什么办法?”灵骨一个激动。
他对贼没兴趣,但对抓贼有兴趣!
夜星寒道:“在南域,我从小就听说过一个很有趣的故事,牛舌案!”
“只要照猫画虎,很有可能引出真凶来!”
“牛舌案?”灵骨并未听过牛舌案的故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暂时出不去啊,出不去一切都是枉然,有破案的办法也没用!”
“出不去?”夜星寒强忍魂海之痛,“此前我也就是谦虚一二,你当我真的出不去?”
这话,完全是在吹牛!
确实有了破解净化之佛的办法,倒也是刚才想出来的!
灵骨急道:“那你还等什么?你倒是出去啊!”
“不过呢,我暂时还不想出去了呢!”夜星寒阴阳怪气的说道,“涂山丫丫不是还有三天就要被彻底冻死吗?那就忍着痛苦等,等两天后出去!”
“越是拿捏时间,越能拿捏玄纯,好让我诉诉苦!”
灵骨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真的要看着涂山丫丫冻死呢,原来还是要救啊!”
夜星寒却意味深长的说道:“能决定涂山丫丫生死的不是我,而是玄都!”
“表面的次要矛盾并不对事情起决定性作用,主要矛盾才是事情走向的舵手!”
“你在那说什么呢?”灵骨没明白。
“算了,你就当没听见吧!”夜星寒却继续故弄玄虚,强忍着魂海痛苦的道:“等着看戏就行,白雪寺的戏才开始,后面绝对会越来越有意思!”
......
......
第二天一早。
有上万信众齐聚白雪寺,询问相油之事。
为首的老者名叫雪爷爷,虽然只有劫境之强,却是个活了六百多岁的老头子,在北方雪域有着极高的威望。
“须经住持,那些相油可是几十万户百姓一碗一碗捐出来的,没有了相油明年可怎么活啊?”雪爷爷问道,满是褶皱的脸上尽是担忧。
“是啊是啊,没有相油印火将熄,我们可就要冻死了!”其他百姓嘈杂的附和。
相油关乎他们的生死,找不回相油,他们着实不踏实。
“阿弥陀佛!”须经虔诚相拜,缓缓开口道:“雪爷爷还有诸位施主,白雪寺正在全力以赴的寻找相油!”
“丢失相油是我白雪寺的责任,如若找不回相油,我会和白雪寺的僧众一一献祭成为火源,保证明年印火继续燃烧,绝不因相油丢失而冻死任何一位信众!”
身后的千百名僧侣,立刻齐声拜呼:“佛祖垂鉴,庇佑万千!以身为火,我等皆是火源!”
雪爷爷等信众,不由得一阵感动。
白雪寺,永远是他们最大的守护。
有了须经住持的表态,也不好继续责难,在雪爷爷的带领下,万余身穿棉袄的信众们,带着希望哆哆嗦嗦的离开。
“阿弥陀佛!”雪爷爷等人走了,须经却依旧神色凝重,向身后之人问道:“玄纯还没回来吗?”
有僧人回道:“回住持,昨日玄纯师叔离开后,一夜未归!”
“这一场劫难,当真无法避免了吗?”须经慈祥的脸上,却眉头紧锁,再次叹息起来!
又过一天一夜!
第三天早晨!
距离涂山丫丫被冻死,只剩下最后一天时间。
印火孱孱,火团越来越小。
没有相油的供给,似乎随时就要熄灭。
而原本温暖的白雪寺周围,慢慢的也冷了起来,即便百姓们躲在冰屋内裹着棉袄,也感受到彻骨的冷。
有些小孩妇人,因为承受不住突降的寒冷,冻伤严重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