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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之前会保持沉默了。
而胡安.曼塔尔目前却又是他们在阿克瓦最为重要的政治盟友。
谢思鹏他们都难以想象埃文思基金会将巴迪奈.小赛维义推出来对天悦张开血盆大口,而胡安.曼塔尔彻底倒向埃文恩基金会,对他们来说将要何等不利的局面!
胡安.曼塔尔身上是有理想主义者的色彩,但他为了阿克瓦的殖民者后裔,又信奉实用主义的精神,从赛维义军政府大狱中出来,就推进民族和解政策,积极向阿克瓦的前独裁者、现任总统赛维义靠拢——
胡安.曼塔尔最初选择跟他们合作,实际上也完全是受利益所驱使。
谢思鹏现在完全无法肯定胡安.曼塔尔这一次还会继续站在他们这边,更不要说胡安.曼塔尔这一次完全没有提前向他们知会一些极关键、甚至可谓致命的信息……
“梅伊.曼塔尔还陪阿温娜留在德古拉摩吧?”曹沫问道。
“是的,我下午赶回隆塔,联系过梅伊曼塔尔,她好像这两天也都没有离开德古拉摩的意思。”谢思鹏说道。
在伊波古矿业任高级副总裁,其实将乌桑矿等矿生产经营之外的事务都承揽过去,而在阿克瓦这些非洲国家,这些事务甚至比生产运营更为重要,他也随时与胡安曼塔尔父女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也正是如此,胡安.曼塔尔竟然没有提前泄漏一丝信息,谢思鹏心里既有不满,也有失望。
勃拉姆更肯定的证实道:“恩桑格对曼塔尔小姐很有好感,下午又跑到她们下榻的酒店去了,要是没差,他这时候应该还缠在梅伊、阿温娜身边呢!”
曹沫沉吟片晌,跟谢思鹏说道:“你不要急着回阿克瓦,局面再迫切,也不差这几天,给胡安.曼塔尔多留几天,给他考虑清楚!”
谢思鹏心里有些疑惑,都明确知道埃文思基金会在幕后操纵这一切,他不知道曹沫凭什么相信胡安.曼塔尔还会选择站在他们这一边。
曹沫能看出谢思鹏心里的疑惑,直接解释道:“斯特金是投鼠忌器,胡安曼塔尔又何尝不是?要知道埃文思基金会对阿克瓦民主促进阵线的影响,并不会仅仅停留在胡安.曼塔尔一个人的身上——胡安曼塔尔是知道我行程的,他没有拦住梅伊.曼塔尔陪阿温娜到德古拉摩来,就说明他内心还是犹豫的……”
谢思鹏琢磨曹沫的话,没有作声。
阿巴查问道:“你是说胡安.曼塔尔未必真就愿意跟埃文思基金会以及赛维义家族合作,只是埃文思基金对民主促进阵线的影响及渗透太深,以及赛维义家族在阿克瓦掌握巨大的权柄,令他不得不保持沉默——然而梅伊.曼塔尔陪同阿温娜到德古拉摩来,除了梅伊自己的态度外,某种程度也是出自胡安.曼塔尔的默许?”
“……
”曹沫点点头,说道。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需要搞这么复杂,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一声?”阿巴查不无抱怨的说道。
“因为他怕我们太蠢,不值得寄以希望,中国有句古话叫‘所托非人’,”曹沫笑道,“斯特金与胡安.曼塔尔都处在一个比我们更为微妙、更为凶险的位置上,所以他们才会更小心翼翼。”
“那岂不是在我们能做出什么之前,胡安.曼塔尔始终会像只老狐狸的藏在草丛里不动声色?斯特金是不是也没完全给出什么承诺?”阿巴查问道。
“是的!”曹沫说道,“他们是需要我们先动作才会有进一步的表示,而且我们的动作还不能小,还需要有效——头大啊!”
“我们能玩什么动作?”阿巴查问道。
“你们要是将埃文思基金会视作一个整体,确实是有些不可力敌,但埃文思基金会的结构要比普通的企业机构更为复杂,则意味着其内部的人事关系,也要比一般的机构更为复杂——就目前来说,埃文思基金会里,直接盯着我们的、并对我们研究甚深的是莱恩.福蒂斯,同时也是这个人将赛维义家族与福斯特家族串联起来。莱恩.福蒂斯藏在幕后,我们甚至都无法直接接触,斯特金应该也尝试着在他身上做手脚,但都失败的,但我们转变一个思路,将视野转到阿温娜身上,事情会不会简单一些?”曹沫说道,“另外赛维义家族也不可能铁板一块、无隙可入的整体——老谢你即便赶回阿克瓦,也不要急着去找胡安.曼塔尔纠缠,但可以从赛维义家族成员有关的一些人跟事上先进行琢磨……”
…………
…………
不提阿温娜傲慢的态度,就凭着天悦跟阿克瓦民主促进阵线这两年来的密切合作关系,曹沫次日在湖畔雅舒再次宴请梅伊曼塔尔,顺带将阿温娜、斯特金姐弟一并邀请上都是理所当然的。
中午烹受过龙虾烧烤大宴后,下午在湖畔微风吹拂下的德州扑克牌局上,曹沫就毫不掩饰的跟阿温娜提出来:
“福斯特小姐到科奈罗也有两天了,对这边诸多项目的建设进度以及未来的发展前景可还满意?这段日子经济形势有些不怎么好,中国也难置身事外,我在国内的投资很受影响,这边的资金就有些安排不过来,不知道福斯特小姐个人对我们在弗尔科夫石油化工集团的持股,有没有兴趣?”
虽然炼油厂的完工又推延到明年三四月之后,但这次推延是对炼油厂全面的一次补足。
而科奈罗湖沿岸这么多的项目里,也就科奈罗水泥的盈利前景,能跟炼油厂相提并论。
不要说阿温娜了,梅伊.曼塔尔都是一愣,很是琢磨不透曹沫的意图。
梅伊.曼塔尔对科奈罗湖沿岸的诸多项目以及伊波古矿业,还是颇为了解的。
天悦实业在海外项目进行置换之后,目前是科奈罗湖工业园对炼油厂也就是弗尔科夫石油化工集团持有25%的股份。
而曹沫个人完全持股的天悦投资,对科奈罗湖工业园总计才35%的股份,他是如何说服科奈罗湖工业园的其他股东同意放弃对炼油厂持股的?
很显然曹沫真要对阿温娜示好,出让这部分股份报价就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来。
“我个人?”阿温娜也没有想到曹沫会如此的顺从,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个人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的收购资金来……”
“我的报价绝对不会叫福斯特小姐您失望,我就希望能收回成本,以便能对其他投资人有个交待——而福斯特小姐即使没有多少资金,也不用担心什么,我相信斯特金担任大西洋银行高级副总裁,从大西洋银行为福斯特小姐您解决八九千万美元不会有什么问题,”曹沫说道,“福斯特小姐即便不想麻烦斯特金先生,拿炼油厂的这部分股份随便抵押给哪家银行,难道还贷不出这笔资金出来?当然,福斯特小姐要是觉得这个价还是高了,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们接着玩牌!”
从大西洋银行拆借八九千万美元,收购科奈罗湖工业园所持的弗尔科夫石油化工集团25%的股份,以卡奈姆当前的燃油与原油差价,炼油厂只需要建成,这部分股价每年所对应的红利很可能高达四五千万美元,倘若原油输入时再动些手脚,每年的利润绝对更令人疯狂。
更关键的是以她个人与以福斯特家族基金会收购这部分股权,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以福斯特家族基金会收购这部分股权,全部收益都归家族基金会所有,她即便在家族基金会有相应的继承权,也只有很小一部分,甚至在她有生之年,对她名下的这部分财富并没有实际的处置权。
而她个人直接注册成立投资公司,收购这部分股权,意味着她以后的人生将拥有挥霍不尽的一笔财富。
“事情怕不会有这么简单吧?”阿温娜合拢手里牌,问道。
“就像我手里现在虽然能凑出一副葫芦,牌面是不小,但我知道福斯特小姐你手里抓着一把同花顺,我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的放弃抵抗呢?”曹沫将手里底牌摊开来,说道,“福斯特小姐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说服莱恩.福蒂斯放弃跟巴迪奈.小赛维义合作就可以了。我想莱恩.福蒂斯即便能促成埃文思基金会跟赛维义家族的合作,他个人也不可能拿到多丰厚的收益!”
阿温娜将手里的底牌摊开,确能跟公共牌凑成一副同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