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佛灭道并不是什么无心之举。
陈德也不担心佛道乱权，就李长风那样，谁能乱他的权？
后人？
后人跟陈德有个鸡毛关系......
大秦灭佛灭道本就是陈德计划之内的事情，只不过恰好路过清心寺，将计划稍微提前了一些。
陈德是知道佛道的作用的，他们能在华夏生存上千年自然有些门道。
把大秦乃至九国的佛道全部干走访，赶到蛮庭，终归是会给蛮庭造成一些影响的。
去蛮庭路途遥远，一路上奔波肯定会有僧人道人死掉，但这跟陈德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死几个总比全被杀了强。
......
......
陈德他们安营扎寨，这次不用急行军该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
陈德不想再回忆起来屁股蛋麻木的那种感觉。
仰望星空，陈德把手伸进裤裆掏了掏：“韩龙象啊韩龙象，老子为了你，裆下很忧郁啊！”
看了会星星，觉得没意思后，陈德走进营帐写了两封密信。
一封给李长风，告知自己要去找韩龙象并且让他灭佛灭道。
另一封则是给谍子们发的，将灭佛灭道的事情传出去。
他叫来海棠将两封密信交给对方，让她安排人送出去。
令陈德没想到的是，他们在这里驻扎，周围的百姓打听到他们是陈将军部下是拿下神都的那支天降神兵，自发的开始送吃的。
尽管百姓们送出的粮食比起整个大军的消耗微不足道，但这已经是平头老百姓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陈德并没有收，反而让人退了回去。
大秦的百姓是淳朴可爱的，但他们的东西陈德不能收。
收了，以后陈德再想出什么对不起百姓的计划会不好意思实施，做人可千万不能有愧疚之心......
他们深入坤国的时候会出现粮食危机，在大秦境内可不会饿死。
就算真有什么意外，陈德宁愿去抢，也不愿意接受百姓送的。
因为他心狠，抢起来并没有什么良心谴责。
海棠对此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收呢？”
虽然粮食并不多，但好歹也是秦国百姓的心意，而且比他们花钱买好多了。
话又说回来，他们这支部队现在确实不缺钱......
陈德反问道：“你知道酷吏吗？”
海棠面露疑惑，酷吏她懂，但不明白陈德的意思。
陈德解释道：“我注定是个酷吏，会把百姓扒掉好几层皮的那种，如果有了同情和良善，会影响我的判断。”
海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陈德：“孤臣，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德笑道：“我不是孤臣，苏云才是。”
海棠：......
“如果天家对你起了异心，以你现在的情形，砍头已经是最轻的了。”
陈德瞥了海棠一眼，淡淡道：“黑冰台只对天家负责，你违规了。这次我不惩罚你，自己去领二十军棍吧。”
海棠领军棍肯定不能跟韩龙象一样虎了吧唧的，她是真的去挨揍......
黑冰台只对天家负责。
哪怕陈德是黑冰台的幕后boss，哪怕黑冰台是陈德一手搭建，都必须只对天家负责，一切都以李长风为准，否则就会出大乱子。
如果陈德与李长风的命令出现冲突，黑冰台只能听李长风的。
这是陈德定下的铁律，没有人能违背。
海棠刚刚的话是假设陈德与李长风闹掰的情形下，站在了陈德的角度说话，这就是不合规矩！
海棠咬了咬嘴唇，走出军帐。
......
......
黑葫芦口位于坎兑二国交界不远处。
一名精壮的汉子骑在马背上望着下方的黑葫芦口峡谷。
陈德骑马来到汉子身边，问道：“兑国没有出兵吧？”
壮汉扑蝶摇摇头：“没有。”
陈德问了句废话，如果兑国出兵，壮汉就不会在这里了。
黑葫芦口是兑国向坎国出兵最便捷最快速的路线，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是峡谷容易被人埋伏。
兑国如果支援坎国，大概率会从这里发兵，所以陈德早早就安排了谍子在这里看着，不能让韩龙象不明不白被人包了饺子。
陈德虽然没有坤国老天家那么谨慎，但他也是个稳健的人，因此其他路线上其实也安排了谍子......
陈德又问道：“兑国内部的情况呢？”
壮汉扑蝶从怀中掏出一沓密信：“都在这里了。”
陈德接过来翻阅一番，没什么大事。
从近期兑国的动作来看，他们确实没有支援坎国的打算。
可能是坎国没有求援。
可能是坎国求援了，但兑国并不打算帮忙。
也可能是诀谷关一战伤了元气。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兑国故布疑阵，可能性不大。
扑蝶卧底都是很隐秘的，在这个时代，陈德有绝对的自信不会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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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军进发根本瞒不住人，除非兑国只派了少数人去送死。
最关键的是，陈德知道兑国并没有那么优秀的人才能发现可能有卧底于是故布疑阵还能将庞大的部队转移到坎国并且瞒住所有扑蝶。
陈德重新上马，对壮汉扑蝶说道：“继续在这守着吧，等韩将军来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扑蝶说道：“陈首席，我可以去其他国家！”
陈德笑道：“不必了，会有其他人去的，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挺好的。辛苦了......”
“陈首席，慢走！”
陈德并没有体会过卧底生活，并不知道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