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光年将自己给灌醉了,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兰澄看着他很是不解地问道:“这位程秀雅姑娘既各方面都很出色,为什么不让他们先见一面再定亲呢?”
福哥儿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婚前没见过面就成亲的人多得很,他也不是个例。”
兰澄犹豫了下问道:“他这般排斥,是不是有心上人啊?”
福哥儿自不可能说实话了,笑着道:“你们这三个月经常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对了,你娘最近不是也在张罗你的婚事,有中意的吗?”
“我也马上要定亲了。”
福哥儿闻言打趣道:“谁家的姑娘,不会也姓程吧?”
“不是,姓杨,你应该听说过。”
福哥儿一听就问道:“别告诉我是杨阁老的女儿?”
兰澄满脸笑意地说道:“就是杨姑娘,我也没想到。我娘告诉我这事时,我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以前见过杨佳凝一次,当时是惊为天人,也梦想过若是能娶到他此生无憾了。没想到美梦即将成真了,知道这事以后他兴奋得一夜没睡。
福哥儿举起酒杯,哈哈大笑:“没想到京城第一美人竟花落你怀。阿澄,等婚事定下来后出门要多带几个护卫,不然会被人套麻袋的。”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当初他三舅母也有许多人的爱慕者,在定亲的消息一传出去就有不少人想套他三舅的麻袋。不过他三舅久经沙场,那些人见了就发怵没干真动手。
兰澄唬了一跳,赶紧说道:“我会的。”
看他这紧张的模样,福哥儿发生大笑。
两人碰了一杯后,兰澄迟疑了下问道:“阿奕,你说光年的心上人会不会是杨姑娘?”
福哥儿忍不住笑着道:“你刚没听他说吗?他不喜欢循规蹈矩的女子,杨姑娘的规矩礼仪可是京城有名的。”
“那她喜欢谁?”
福哥儿说道:“不管喜欢的事谁都与他没有缘分,他的妻子是程总督的孙女程秀雅。”
兰澄想想也是,随即两人又聊起了诗词与画艺,后又说起了翰林院的事。他们三个人虽再翰林院但不是同一个上峰,做的事也不一样。
白日要当差,下差后去兰瑾家接受他的教导与指点,福哥儿也很忙。而这人一忙起来就觉得时间就过得特别快,这不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底。
这日回到家就被叫去主院,清舒看他脸色不好笑着问道:“怎么,又挨骂了?”
福哥儿说道:“我画的那副美人,小拇指指甲着的色淡了点,老师说我粗心又将我骂了一顿。”
兰瑾是个吹毛求疵的性子,容不得一点的错,一旦发现不仅要被骂一顿还得重新画。不过福哥儿觉得比小时候好了,小时候不仅会被骂还要打手板心,现在至少不用挨打了。
清舒笑着说道:“严师出高徒,你老师对你严格要求是为你好。”
“我知道。”
清舒问道:“这些日子你在衙门与上峰跟同僚相处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