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景烯回到家,进屋时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原本以为清舒睡着了,结果绕过屏风一看,清舒正低头看书。
坐到床边,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不叫丫鬟在身边伺候呢?”
清舒没接他的话,而是将书本放在膝盖上,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大英雄回来了,要不要我给你上一壶茶。”
符景烯当下就知道事发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原本我早想告诉你,可又怕你担心。”
清舒不搭理他。
符景烯拉着她手说道:“媳妇,不生气了啊!而且你这一生气孩子也跟着难受呢!”
清舒将书扔在地上,一脸怒容地说道:“你还知道你有老婆孩子啊!那是山塌,你不赶紧逃命竟还跑去救人,你就不怕砸中再回不来了吗?到时候我跟孩子怎么办?”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害怕。不同于其他,像这种天灾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得了的,碰到了谁不是第一时间逃命。
符景烯忙说道:“当时我跟阮庆在同一辆马车上,听到有人喊山塌就拽了他跳下马车。然后将他扔到马背上,后逃跑时看到安侍郎摔着了,我顺手将他扛起往前跑了。”
“清舒,我心里有衡量的。当时那山塌的并不是很快,以我的速度带着安侍郎足以跑出危险的地界了。”
清舒以为他是拉着两人跑,听到这话神色缓和了许多:“真是这样?”
符景烯忙点头说道:“我跟安侍郎阮庆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为他们搭上自己的性命。清舒,在我心里你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顺手的事他会做,想让他冒着性命危险去相救那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有家有口的哪会为别人去冒险。
话是如此,清舒还是道:“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不会骗我。可这么大的事你却瞒着我,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
符景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去了,不过很快又回来了。不过这次,手里多了一快搓衣板。
将搓衣板放在床下,他跪了上去。
清舒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传扬出去还以为我是河东狮吼呢!”
符景烯说道:“这次是我错了,做错事就要受罚。清舒你放心,我下次再不瞒你了,哪怕是很危险的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清舒一听就心软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吧!”
符景烯没同意继续跪,清舒没管他由着他跪。
一刻钟以后都不用清舒开口,符景烯就起身了:“饿了吧?饿了我们吃饭去。”
清舒没好气地说道:“吃不下,都被你给气饱了。”
哄了半天清舒才跟他去小花厅吃饭,然后两人去花园散步。
一边走,一边说话。符景烯说道:“今日太孙与我说翰林院的吴侍讲致仕了,那位置空出来了。他跟皇上提了一句,皇上答应让我补上。”
清舒顿住了脚步说道:“翰林院侍讲可是从五品的缺,这么说你真要晋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