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他好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

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

立即按了接听。

刚才还惆怅的他，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

“泡芙，是想爸爸...是想叔叔了吗？”

小泡芙小脑袋瓜子连连点头。

但一想到爸爸根本看不到她，于是她鼓动半天小嘴，软糯糯喊道：“爸爸。”

再次听到她喊他爸爸，裴时衍激动得眼眶发烫。

为什么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泡芙都能及时给他送来安慰。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父女连心吗？

可泡芙为什么要喊他爸爸。

上次是为了安慰他，那这次呢？

裴时衍难以掩饰心底的兴奋，仰着头笑道：“宝贝，再喊一声好不好？”

小泡芙咧着小嘴道：“爸爸，爸爸。”

连着喊了两声，让裴时衍忍不住热泪盈眶。

就连声音都有些哽咽：“泡芙，你知道吗？刚才爸爸还在难过，但听到你喊我爸爸，我瞬间就好了，宝贝，谢谢你。”

听到爸爸难过，小泡芙有些担心，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爸爸，饭饭。”

她记得爸爸中午走的时候，他还没吃饭。

爸爸是不是因为妈妈不让他吃饭，所以才难过的哇？

听到女儿跟他说了那么多，裴时衍激动地笑了起来。

“宝贝真棒，可以说那么多了，爸爸很开心，等会爸爸就去吃饭，让你放心好不好？”

小泡芙笑着点头：“爸爸，乖乖。”

裴时衍听到泡芙接连跟他说出那么多话，他有些诧异。

他记得波尔跟他说过，亲子关系会对泡芙病情有很大帮助。

可是泡芙明明一直都跟‘爸爸’顾淮和江黎一起生活，为什么以前没有那么大进步。

可自从见了他以后，总是不断冒出金句。

难道她知道什么？

想到这种可能，再想到泡芙每次见到他那么亲切。

裴时衍心口好像被人撞了一下。

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缓和好几秒，才慢慢开口道：“宝贝，为什么喊我爸爸？你就不怕你顾淮爸爸生气吗？”

小泡芙摇着小脑袋，嘴里发出‘不不不不’的声音。

听到这个，裴时衍更加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屏住呼吸问道：“你知道我是你爸爸？”

小泡芙有些惊讶，但很快点了一下头，连着说：“嗯嗯，爸爸。”

裴时衍瞬间感觉心跳漏掉了一拍。

原来他的女儿一直都知道他是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