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答应了,等平安来了,她又是高高的仰起了头,甚至教坏了女儿。”
他把前几日平安来家,锦儿的反应说了一遍,“大哥,不瞒你说,我甚至动过和离的想法,她在孩子的面前就说过,平安姓万不是姓常,常彦才是真正的常家嫡长子。
大哥,她不是无知无识的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平安不光是我的嫡长子,还因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替我这个父亲披麻戴孝送走了他祖父祖母,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张瑾平气红了眼:“春风,我回去后会跟爹说这些事,实在不行,你想休就休吧,我不怪你,她实在不该这样刀扎你的肠子,那么聪明的锦儿,也被她教成那样刻薄,如此长大,将来谁会喜欢呢?”
常春风深吸一口气:“大哥,我说这些,是因为心里太憋了,就是为了孩子,也因为你们对我的好,轻易我都不会去休她,你也不必跟爹说,他六十岁的人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妹夫,咱先不说这些,喝酒吃菜,来,咱们碰一杯。”
常春风端起了杯子。
……
几日后,大武兴冲冲的过来找主子。
“少爷,今日牙行派人来说,昨晚刚到了一批人,是一出事的大户人家里的,绣娘什么的都有,我带雪见去看看。”
“去吧,不管几个都要了,咱们这些人多,一年就是衣服什么的也要不少,毕竟没成亲的多,能干的下人也买几个,总之你看着买,家里的事我都交给你,秦师傅只管庄里的,他还得教人制药。
另外汪全几个的亲事,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我是没时间管这些了,你跟雪见都看着办。”
“是,少爷,那我现在就去了。”
大武脚步轻快,这样的日子他喜欢,妻儿都在身边,也不用打打杀杀的,日子过的舒心,最主要的是主子对他们极好极信任。
他的大儿子明年七岁,少爷说就跟轩少爷一起送学堂去,回头有机会再请一个老秀才教着,能读就一直往上读。
他们的契大多数人都是活契,并没有真正过衙门备案的,孩子也是可以读书的。
当日大武就带回来四个绣娘,两个婆子三个丫头,还有一家子果农,都是些能干的人,这些人一到家,第二日就做起了活。
这些梅娘从不管,儿子的管事做这些,自然是儿子答应的,何况这些人的确需要,偌大的宅子,没有几个婆子、丫头也做不过来。
绣娘也是,成衣太贵了,料子才多少钱?
一晃就过去好些日子,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孙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对平安尤其是要求严格,偶尔晚上都陪着做文章,一熬就是两个时辰。
梅娘除了心里感激,更是亲自下厨,熬些好吃又补的药膳,给先生和即将大考的人补补身子。
“平安,我明日起暂时不能来了,三日后放年假,我得帮着大公子查查账,这些是我给你列的书单,该看的,该做的,上面都记着呢,不懂的就晚上去我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