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木泽的突然攻击,南挽宁不得不抱着花暄躲到了旁边,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有时间攻击我,倒不如好好跟那个狗皇帝告个别,我还想跟我的母妃告别呢。”
听到这话,南木泽的心里虽然愤怒至极,但此次也来不及要他性命,只能迅速回到南恭城的身旁。
“皇兄,皇兄!”
南恭城的状况异常不好,旁边的柳笙笙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见如此,南木泽连忙说道:“笙笙,你不是要给他针灸?”
“阿泽……”
南恭城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此刻不停的发颤,“你,听朕说……”
“闭嘴!乖乖配合不就没事了?你……”
“朕,本就,撑不下去了,即便,没有今日之事……”
南恭城每说一点都会顿一下,时不时的还会吐出一口鲜血。
他颤抖的抓着南木泽的手腕,“就,就如那时所言,你来,安排一切……”
“不,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当上皇后,我还没有当上太后,我的乖儿子也没当上皇帝,我想要的一切都没有得到,我,不想死……”
一旁的花暄痛哭流涕,一边哭着,一边同样是口吐鲜血,浑身颤抖。
南挽宁心疼不已,紧紧的将她抱着。
“对不起,是儿臣让您失望了……”
“你,为何,为何啊,我,是你母妃……”
“正因为你是我母妃,所以黄泉路上,你总得与我相伴。”
南挽宁温柔的抱起了她,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了寝宫。
每走一步,他都会说:“因为母妃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是唯一希望我过的幸福快乐的人。”
“是希望我坐上权力顶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
“所以,我去哪里都得带着母妃,这是母妃说的。”
“……”
他抱着人,走回了寝宫里面,将早已死不瞑目的花暄轻轻放到了一张椅子上。
他还帮忙理了理花暄的头发,把她的衣服也整理的整整齐齐。
“你可是我的母妃呀,对我最好的母妃。”
“也是让我去杀父皇的母妃。”
“……”
他温柔的合上了花暄的眼,随手打翻了桌上的烛灯。
随着烛灯点燃一旁的桌布,外头的脚步声跟着也越来越多……
好像有不少人都在往这个方向冲来。
关宁宫的里里外外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天已经大亮,伴随着日出的,除了那密密麻麻的将士,还有安宁宫内突然燃起的火光。
等到南洛尘带着人赶到宫殿外时,寝宫上方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柳笙笙虚弱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南木泽紧紧的抱着南恭城,眼含泪光。
南洛尘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还是内疚与不安。
“我来迟了!”
他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父皇他,我……”
跟在后面的所有将士都停下了脚步,然后毕恭毕敬的跪到了地上!
南木泽始终一言不发。
柳笙笙也只是静静的坐在地上。
南洛尘到底沉不住气,当下就拔出了腰上的剑,“南挽宁呢?我要杀了他这个阴险的卑鄙小人!”
说着,他左看右看,“还有花贵妃呢?她又上哪去了?难道他们两个还是逃了吗?”
“那!五殿下在那!”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向了寝宫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