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手人道:“本来说的就是这一刻。时间会变,很多情况都会变。”
“是啊,到了季节,稻田里的水稻就能变出金黄色来。”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现在我眼前就好像出现了一片金黄色。这跟特殊本事没关系,只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灰手人说:“我也是,而且还有蓝天,和阳光。”
“阳光照着稻田,水稻在招手,也像在召唤。”褐手人道。
“你说很久很久以后,我有可能变成水稻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你在问什么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啊?”
“你还会感到不适应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要看你问多久了。”
灰手人道:“明白了,我不问。我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说。”
褐手人说:“没事,如果你变成水稻,我应该也会变成水稻,而且我们还或许会站在稻田之中同一位置。”
灰手人笑道:“如果我们是同一人,就算变成水稻,我们也是同一稻。”
“不管怎样,我们现在算是同一‘道’上的。我这么说,你一定能懂。”褐手人说的时候把“道”字说得很重,认为灰手人肯定能理解自己说的是哪个“道”。
灰手人笑道:“不管怎么走,我们都在同一‘道’上。”灰手人也把“道”字说得很重,通过这种方式向褐手人传达自己明白了的意思。
褐手人道:“变成水稻,似乎一切就变得简单了。”
灰手人笑了笑,说:“我也认为会变得简单。也许因为我们不是水稻,才会这样认为吧?”
“你这样说似乎有道理。”褐手人道,“也许对于水稻来说,一切也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