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好像……好像我多向往光明与温暖一样。”那个人道。
“即使是当时你身在痛苦之中,也依然会这样想?”灰手人问。
“是的……我……我觉得我……好像是……依然这样想了。”那个人道。
“向往光明与温暖到底怎么了?”灰手人问道。
“就是……好像……好像要主动……主动消磨自己的意志似的。”那个人道,“有点……丢人。”
“你认为就算在那种环境下,也不该这样吗?”灰手人问。
“好像……好像奇怪了些。”那个人道,“但我似乎又没法控制自己……没法让自己完全不向往光明与温暖。消磨意志也许……也许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灰手人问。
“别的原因……别的……”那个人道,“好像我当时想到了……另一件事……就是……我……我是铁仓人啊!”
“这跟铁仓人有什么关系?”灰手人问。
“在那个地方想到……想到的光明与温暖,大概……大概与之前我在那片光里看到的……看到的春天有关吧?”那个人道。
“你认为有关?”灰手人问。
“是的……我认为……认为有关。”那个人道。
“那又怎样?”灰手人问。
“那光里看到的春天是……是蓝甲人愿意看到的春天啊……不是铁仓人的春天。”那个人道,“如果……如果那一刻,我所向往的所谓……所谓的光明与温暖……其实……其实真的跟蓝甲人愿意看到的春天有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