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楼门外。
钟远兵的那辆吉普车,在将他们送到地方以后,没有停留。
而是开到不远处的停车场等候着。
车上的司机开了一早上的车,窝在驾驶室,腰和腿都有些酸楚,停好车后便下了车。
一边活动了一下腰腿,一边掏出了一盒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哗啦...哗啦...
不远处,一名穿得破破烂烂,浑身散发着恶臭味的乞丐,跪趴伏在一个自制的滑板上。
一点点,向他这边滑了过来。
那乞丐脸上乌七八黑的,右手中还端着一个满是缺口的破碗,离着老远就冲他举了起来。
“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那司机见到这乞丐,嫌弃的捂住了嘴巴和鼻子。
“走走走,赶紧走,上停车场来要饭,不饿死你饿死谁。”那司机一边摆手,一边奚落着对方。
那要饭花子就好似听不懂似的,举着个破碗,继续向他这边滑来了。
距离却是越来越近。
“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没钱,没吃的,赶紧走,上别地方要饭去!”越是靠近就越臭,那司机捏着鼻子,瞪着那要饭花子,想要将对方吓走。
可是那要饭花子举着个碗,就是一个劲往他身上凑。
“行行好吧,我都三天没吃饭了,给点吃的吧......”
那司机被恶心得实在受不了了,扭头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这帮要饭的,这脸皮也是真厚!我算是服了,我这还有半个油条,等我给你拿。”
“谢谢...谢谢,你真是好人呐。”要饭花子也知道感谢,收回碗一个劲给这司机作揖。
那司机,丢掉手中的烟屁股,扭头拉开车门。
身子探进车里,去取他早上吃剩下的那半根油条。
可就在身子刚刚探进去时,身后,原本跪伏在滑板上的要饭花子,却是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破碗一丢,继而从一只手袖子里,拽出一根已经绑好了的绳套。
这种绳套是绑牲口常用的打结方式,一头套在牲口腿上或者脖子上,越挣扎就越紧。
要饭花子展开绳套,直扑司机身后。
那司机根本没有防备,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套住了麻绳。
“你...救......”司机想喊救命,可是脖子上的麻绳越勒越紧,他哪里还发得出声来。
那要饭花子面色狰狞,双手不断发力使劲地勒着麻绳。
身子一撞,要饭花子将那司机撞进了车里,趴在了座椅上。
要饭花子顺势骑坐在那司机的背上。
“别喊,不然我勒死你!”
“嗯...嗯....”
“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来找钟远兵的,你最好别给自己找事,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那司机此刻也终于听清楚了,认出了姜永标。
已经被勒得半死的他,急忙拍着坐椅,示意姜永标松开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