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刘晨阳连环境都没心思观察。躺在床上,天花板都在旋转。
红酒的劲儿似乎比白酒要更加突然。
前一秒如饮水,酒意上涌之时,再难以保持清醒和理智。
迷迷糊糊的,有人在脱他鞋子。跟着是外套,其它……
他眉头紧紧锁着,惯性挡开了去解他衣服的人。随即,覆身睡到床脚,再无知觉。
床边的于秀凤也有几分酒意,只是比起刘晨阳,她对今天喝的酒水了解程度更深,掌控更强。此时,除了头部有些发沉,别无其它反应。
听到了略微发沉的呼吸声,他沾床没多久已经睡着。
于秀凤整了整因为扶他被弄出褶皱的衣服,点支烟在床头看了许久。脸色变幻着,悄然归于平淡。
她挺欣赏刘晨阳。
无论个性,还是外形……
只以她的阅历,完全能看出来。他平时对她的礼貌,不乏疏离。看似亲密,始终都存隔阂。
他跟江海铭不同,跟他接触也跟当初的江海铭完全不是一种感受。
她从最初认识江海铭,就有着一种完完全全可以掌控的直觉。但跟刘晨阳在一块,她更能发现他身上那种自己没办法磨平的棱角。
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磨平他,她也不知该如何去磨平一个敢自己给自己制造车祸,在擂台上坚韧到可以发光的人。钱,他求财若渴,恰恰又不缺钱,外公更曾是燕京乃至全国商会的风云人物。
至于靠人格魅力,简直好笑。
再也没人比她清楚,抛开权财。人格魅力只属于出众的相貌跟年龄,她都不具备。
无聊琢磨,于秀凤抹不开心里那种对于年龄的遗憾感,干脆掩门退出房间。
她其实都不懂,跟这种没任何可能性的男人交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偏偏,还是一次一次的主动或被动的创造机会相处。
刚出门,电话声便吵的她心情更为沉闷。
见又是江海铭,接也没接,径自挂了。
……
刘晨阳是没有知觉的度过了好几个时辰,待被头部不适应感弄醒,窗纱外的天色早已亮了。
他茫然打量着四周富丽堂皇的环境,脑海中昨晚的一幕幕画面开始清晰,停滞在进房间之后。
鞋子被人脱了,外套也是。
他使劲拍了下自己头部,暗暗奇怪怎会喝成这样,睡着后又发生了什么?
未知最难受。
刘晨阳坐起来,水都顾不上喝,先打给了于秀凤。
聊天中得知并没丢丑或有其它事情,心下安宁不少:“谢了于姐,我很少喝红酒,没想到劲儿这么怪。你还在隔壁房间么?”
“嗯,我也喝了不少,想睡个懒觉。你没事的话,来喝茶聊几句。”
“我的衣服?”
“全是我做的,本来还想把你其它衣服也脱下来,你不让呀。”
刘晨阳尴尬:“进房后全忘了。”
“你沾床就睡,不忘才怪。以后注意少喝点,碰到不怀好意的,这一场小插曲就足以毁了你。”
“这是我第一次喝成这样,以前不管喝多少,都知道自己回家。看来还是太高估自个。”
放下手机,刘晨阳又连拍了几下发疼的脑门。怎么想,都后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