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打个赌,如何?(2 / 2)

说完,他牵起狼狗的狗绳递给追风,吩咐道,“把天狼带去溪溪那边,这些天她受了惊,有天狼守着,我也放心。”

可是夫人看到会不高兴。

追风嘴巴微动,对上顾时如同淬了霜雪的眼神。

到嘴边的话硬是说不出来。

他深知若是此时忤逆自家主子,换来只会是小小姐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他最终还是默默叹了一口气,灰溜溜地牵着狼狗退下。

“怎么,本郡王现在说的话都不好使了?”

听到顾时的语气不耐,小厮更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脖子里,“小的不敢,只是京兆尹那边派来的人说,在木兰山发现了一具残缺且被割了舌剥了脸皮的尸体,尸体发间有一枚发簪,他们查过,这是您当初在珍宝阁买的金簪...”

说完,他抖着手,递上了一方麻布,麻布里,包裹着一枚由纯金打造的掐丝红梅流苏发簪。

发簪做工精细,以切面精美的红宝石充当红梅的花瓣,在不同的光线下,折射出不同的光泽,一眼看去,熠熠生辉。

血红血红的颜色,刺痛了沈慕兮的眼。

她双拳紧握,通红的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这是苏柳溪亲自从自己头上拔下簪进她发间的簪子。

昨天,她第二次逃跑失败,苏柳溪冷声下令让那些贼匪生挖了她的膝盖骨。

挖骨的时候,因为太过疼痛,她生生晕过去了几次,又被冷水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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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边的膝盖骨被完全挖出来,她像一条狗一样被丢在地上。

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不自主地全身痉挛,鼻腔之间是血腥味以及湿润的泥土气息。

还未等她急促的呼吸平复,苏柳溪一把扯起她的头发,逼迫她与她对视。

她心有不甘,气若游丝地问她为什么。

苏柳溪却只是温柔朝她一笑,将头上的发簪拔出,插到她的发间。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过是看不惯你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罢了。”

说完,苏柳溪用力将她往地上一搡,精美的绣鞋踩在她被挖了膝盖骨的伤处用力碾了几下。

沈慕兮好不容易缓和的呼吸再次因为疼痛而变得急促,她想大叫,奈何她还没叫出声,就被苏柳溪笑意狰狞地用力捏住了下巴,目光落在她发间随着她动作而晃动的发簪流苏上。

这是第一次,她在苏柳溪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恶意,“这枚发簪,是你丈夫亲手为我戴上的,你这种活在阴暗院落里的下贱坯子,永远都是这样灰扑扑一身穷酸样,应该还没见过这么精美的发簪吧。”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身上伤重,沈慕兮连呼吸都挟裹着剧痛,她想抬手拔下发簪,换来的却是匪头毫不留情地卸下她的右手。

她的惨叫声再次响彻天际。

奈何周围除了听着她惨叫哈哈大笑的贼匪,根本没有其他人。

她无时无刻都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这样她就能得到解脱。

可是被泼了冷水以后,她就被灌了提神的药汤,她根本晕不过去。

似是看出了沈慕兮心中所想,苏柳溪嘴角再次漾出了一抹浅笑,“想晕过去?只怕很难哦,既然你晕不过去,我们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