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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行动隐蔽是关键,重中之重是不能让敌人发出声音,无论是喊叫还是吹哨,只要喉咙受到重创,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丝毫准备的军曹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脖子处一阵阵痛,手上的步枪就脱手飞了出去。
他立刻意识到有敌袭,下意识想要喊叫,却怎么也张不开嘴,随之而来的窒息感快速消耗着他的体力。
恍忽中,军曹感觉脑袋左侧有劲风袭来,长久以来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抬起左臂挡在头部和太阳~穴位置。
见自己的后手摆拳被挡下,邬春阳立即一个正膝顶攻向对方的胸膛,试图在重伤这家伙时,顺便毁掉哨子。
老鬼子的实力,经验果然非同凡响,即使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喉部受创,此刻依然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他身体微躬双手下压,一手挡在近在迟尺的膝盖前方,一手压住邬春阳的大腿,轻而易举就躲过了一次致命打击。
随即,又果断抬起双臂躲过踵而至的左侧横噼肘和右侧上挑肘,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日本军曹竟然是个精通格斗的高手。
接连被敌人破招,邬春阳也不恼怒,而是趁着敌人招式已老、中门大开,一手箍住脖子再次来了个顶膝,一手将匕~首划过对方的大动脉。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随着一阵血雾喷出,日军军曹无力的倒在地上,弥留之际还想向哨子摸去。
满脸鲜血的邬春阳见状踩住军曹的手,弯腰抓住哨子用力一拽,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搏杀。
(有彩蛋,没有就是在审核)
在特务处,他的行动能力确实不算强,但那得分跟谁比,要是跟归有光比,他肯定比不过,要是跟其他特务和普通人比,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在他动手的时候,其余行动人员也纷纷借着夜幕解决了各自的目标,期间难免出了些小问题,不过影响不大。
望着一地的尸体和正在补刀的特务们,邬春阳叫来气喘吁吁的余姓特务和嬉皮笑脸的许姓特务,交待了两个任务。
“小许,你带一半的人回去,配合留守的弟兄护送保护目标穿过封~锁线,我给你临机专断之权。
不管是谁,只有要大声喧哗或者闹~事迹象,允许你先斩后奏,这件事非常重要,听明白了吗。
还有小余,你跟剩下的人把鬼子尸体藏好,再伪造一些痕迹,最好让日本人以为凶手进城了。”
“明白,邬长官。”
“是。”
许姓特务和余姓特务回令,他们知道邬长官这是担心保护目标里有日本的眼线,会在关键时刻给日军报信。
如今敌我形势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的确值得注意。
伪造痕迹也很好理解,白沙洲附近没有任何遮挡,假设敌人派兵来追捕,他们很难抵抗。
最好的办法便是误导日本人,等到对方反应过来被骗,自己这些人早就跟副处长联络上,远走高飞了。
事不宜迟,许姓特务矮着身子返回废弃房屋,邬春阳口中的小余则开始飞快的布置现场,命人将尸体拖到了角落中。
做完这些,他眯着那双小眼睛将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泼洒在现场,这是用以干扰警犬嗅闻的特~殊化学物质。
除此之外,脚印、人员行走间对周围物品造成的“痕迹”等线索被一一制造出来,引导日军往城内搜去。
五分钟后,邬春阳、余姓特务等人与大部队汇合,神色轻松地朝着白沙滩前进,只是队伍中间少了一人,学生、教授们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邬长官,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不太对劲,想要向日本人报信,李兄及时发现将他当场处决。”许姓特务悄然向邬春阳做了汇报。
邬春阳闻言颔首,哪怕根本不相信一个学生敢在特务的监~视下联络鬼子,只是出于某些考虑,他不准备深究。
这世道,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就算不死在他们手里,将来也会死在别人手里。
况且在战场,动摇军心本就是杀头大罪,无论那小子之前是什么身份,在特务处的管理下就要行军令,遵军法。
将这件事抛到脑后,邬春阳带人一路急行,终于在凌晨12点前赶到白沙洲一处江滩上,众人焦急的注视着江面。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滚滚流淌的江水一路向东,浪花碰撞中产生的水汽凝结形成了小液滴,加上初冬水温比气温高,长江升起了罕见的浓雾。
由于战争的原因,坪时往来不断的货轮、客轮、渔船也全部消失不见,漆黑的水面就像是一只吃人的怪物,将一切吞噬。
正当特务们心急如焚时,雾气中有一道亮光闪过,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邬春阳激动地对准光线方向摁动了手电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