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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这一笑,对方怕是活不成了。
没搭理手下们,左重抱着胳膊来到郭进耀面前站定,表情一点点变冷:“新式电台、情报、武器,为了破坏红俄和国府的关系,你们真够舍得的。
说说吧,你背后是日本人,还是其它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我知道你不在乎家人的死活,可总得为自己想想吧,人死万事休,没必要自寻死路。”
郭进耀缓缓抬起头,咧起嘴笑了笑:“长官您说的话,郭某实在是听不懂,我真的是地~下党情报人员,奉命配合红俄…………”
“嘭!”
他一句话没说完,左重立刻给了对方胸口一脚,自从加入特务处,左重就没停止过体能训练,这一脚下去力道不小,固定在地面的审讯椅差点被掀翻。
“哼,苟东西,你的底细我们查得很清楚,包括从小到大的人生轨迹,干过什么,说过什么,和什么人交过朋友,我全都知道。”
收回踢出的右脚,左重望着面露痛苦,嘴角溢出一起鲜血的郭进耀冷冷一笑道。
“不错,你是有过反(分隔)动言论,可跟地~下党打了这么年交道,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胆的异己分子。
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一般,想用如此拙劣和低级的手段骗过特务处,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老实交待,你为什么要破坏国府和红俄的关系,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的耐心有限,不想再问第二遍。
实话告诉你,之前那些刑罚只不过是开胃菜,再敢胡说,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对于左重的威胁,郭进耀选择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看起来是打定主意要死扛到底,将屎盆子扣到地~下党跟红俄的头上。
特务处众人被他这幅样子气坏了,这算什么苟屁间谍,简直是个臭无赖,阴谋都被揭穿了,继续死不开口还有什么意义。
大家都是同行,对方应当明白就算最后没有证据,可另一个当事人格纳季在他们手上,有些事情很好操作。
简单点说,实在找不到证据还“造”不了证据吗,别忘了,涉及国家(分隔)安全,间谍的审判无需经过法庭。
特务处说谁是间谍,谁就是间谍,等到结案之后打死随便找个土坑埋了,不会有任何人出来为郭进耀喊冤。
“副处长,把这家伙交给我吧!”
归有光摩拳擦掌,瞅向郭进耀的眼神凌厉无比,对方不仅侮辱他的智商,还轻视他的刑讯手艺,这事忍不了。
左重微微点头便不再管他,转头找到了神情恍惚的格纳季,拉着对方来到椅子旁坐下,态度亲切的聊了起来。
“格纳季先生,刚刚没有吓到你吧,呵呵,放心,我们不会相信郭进耀对你的陷害,咱们两国是盟友嘛,来,请喝茶。”
他一边说一边递去茶杯,语气和缓令人如沐春风,不过并没有令人摘去对方的械具,毕竟这里是审讯室。
脑袋昏昏沉沉的格纳季接过茶杯捂在手中,渐渐恢复了冷静,脸上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声感谢。
“谢谢,谢谢,民国和红俄拥有牢不可破的友谊,郭进耀绝对不会得逞,帝国~主义狗腿子的阴谋终将破产……”
政~治思想工作点满的厨师先生张口就来,结果说到最后才想到国府貌似也是狗腿子中的一员,这就有点尴尬了。
左重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话锋一转问起对方的基本情况,比如家乡在哪,家中还有什么人,顺便帮其点了根烟。
“多谢,我是乌克~兰人,那是个美丽的地方,我的父母在白俄覆灭时被万恶的白~匪军杀害,现在家中只有妻子以及三个孩子。”
格纳季拿过烟嘬了一口,痛快的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一点都不敢隐瞒,毕竟旁边的郭进耀正在被吊到半空在那螺旋挨揍呢。
“这真是一场悲剧哪。”左重同情的叹了口气,又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不用难受,很快你就可以跟妻子和孩子团聚了。”
恩?
叼着烟的格纳季愣了下,不明白这个中国情报官为什么要这么说,按照援华航空队的轮换次序,他还有一年时间才能回国。
静静旁听的古琦和邬春阳也是一头雾水,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红俄军方了,别看特务处现在算是权力滔天,可管不到人家。
这时左重站了起来,对着大门方向沉声说道:“我的朋友,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还不进来吗,接下来的审讯该由你主持了。”
话音未落,一个陌生人迈步走进审讯室,在昏暗的灯光中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冰冷的面孔。
看到对方,古琦等人眉头一皱,格纳季却直接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嘴唇微微翕动,不停吞咽口水。
(剧透,此案没有这么简单,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