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说好听叫陪同,说难听点就是监视,防止有人泄露某人的日程安排。
男人放下笔,痛快回道:“好吧,那就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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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辛苦你了,这样安排很好,以免产生什么误会嘛。
你先去沙发那坐一坐,等我处理好公务便去门口,日本人咄咄逼人,作战任务耽误不得呐。”
他示意少尉坐下,摆出一副旰食宵衣的模样,接着继续在文件上图图画画,直到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让男人眉头一皱,余光瞥见已经走到电话旁边的少尉,他右手攥紧笔尖锋利的钢笔,左手毫不犹豫拿起了话筒问道。
“喂,哪位?”
“是我啊,晚上你老兄有什么安排没有,没有的话来我这,咱们好好喝一杯,有门生意想跟你聊聊。”
电话里传出一个轻挑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女人的嬉戏打闹声。
男人松了口气,把钢笔轻轻放到桌上,向后一仰靠在椅背,口中哈哈一笑,跟对方聊了起来。
“你堂堂特工总部的处长,不对,是未来的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什么时候跑去做生意了。”
来电话的赫然是徐恩增,听到男人的回复,他意味深长道:“我是不做生意,可有朋友在做嘛,听说防空司令部的军粮充足……”
“等等。”
男人暗骂一声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瞄了瞄监~听的中尉,义正辞严的表示:“徐处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
这样吧,等过几天得闲,我亲自设宴邀请给你赔罪,好不好,行了,有什么事等见面再说,我先挂了。”
说着不等徐恩增再废话,哐当将话筒放到了架子上,对少尉下达了命令:“记录,特工总部的徐处长来电一次,记完给我签字确定。”
“这……是!”
少尉琢磨了一下,反正自己是被临时抓差负责监视,以后还得在机关里混,没必要得罪位高权重的司长,再说这也没违反纪律,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男人露出笑容,看看手表起身来到衣架旁拿下军帽,戴上后走出了办公室,大步流星直奔门口而去,眉宇间满是笑意。
而在江城电话局内,左重同样满脸笑容,叉着腰询问邬春阳:“春阳,刚刚都录下了吧。”
“录下了,十分清晰,我用了德国人的新式磁带录音机,效果比钢丝录音机好上不少。”邬春阳肯定回道。
“好!非常好!”
左重万万没想到,他们在姚力住所周边布下天罗地网,不仅摸到了两个疑似日谍,还把徐恩增给扯了进来,真是双喜临门啊~
这可不是他设的套,是姓徐的自找的,唉,要知道这样调查个屁,派人盯着徐恩增就得了,反正对方身边不是日谍就是地下党。
一旁看热闹的古琦竖起大拇指:“副处长您神机妙算,用姚力当诱饵,果然把日谍和隐藏在国府当中的坏份子找了出来。”
“是啊,您说抓姚家人,我私底下还觉得有些操之过急,原来您是想以此引出目标背后的人,高,实在是高。”宋明浩也是老捧跟人了。
“谁说不是呢,咱们想的都是对人下功夫,只有副处长想到通过电话进行技术侦查。”金句王吴敬忠一脸钦佩。
“行了,你们别给我戴高帽了,都是老手,引蛇出洞的把戏算不上新奇,春阳,说说接电话这人的情况。”
久经考验的左重自然不会被三人的低级马屁所影响,他也不会未卜先知,安排技术侦查只是基于已知情况的合理推测。
假设姚力身边有眼线,对方出事之后,眼线会以什么手段紧急上报,当然是见面和电话。
但情报小组的成员一般不会居住在同一区域,一是不安全,二是不便于更大范围搜集情报。
将此种情况代入到江城,疑似日本情报组织的成员大概率分散在三镇各处潜伏,眼线汇报很可能需要过江。
问题是现在城里到处是军警宪特,人员往来检查异常严格,很多身份不明的人或说不出去向来由的人被抓。
所以电话就成了对方的唯一选择,至于电报机,先不说眼线有没有,就算有,四处巡弋的电侦车不是摆设。
综合以上原因,左重决定监~听姚力住宅周边的电话,何况技术侦查隐蔽性高,很难被发现,试试又不花钱。
听到左重的问题,邬春阳面色一正:“副处长,咱们的麻烦大了,接电话的人是江城防空司令部作战司的司长顾中亚,少将军衔。
此人是湘省人,今年39岁,乃是黄埔毕业,为人长袖善舞,在同届中人脉很广,与不少高层都有私人来往,不好随意抓捕。”
说了说顾中亚的资料,邬春阳瞄了左重一眼,放低声音通报了一个最新情况。
“据悉,委(和谐)员长将在半山庐官邸接见这家伙,局座也在场,我担心对方会对领袖不利,这件事怎么处理,需要您来定夺。”
“什么!?”
左重勐的站起来,神情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