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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李肆和侦查电台梁博伦叫起来敲打了一番,然后宣布散会。
“走吧,走吧。”
“接下来的日子难熬喽。”
在场的人议论着一哄而散,丝毫不在乎顶头上司发黑的脸庞,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会议室。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人,温郁庆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副手兼心腹手下王维庆。
“维庆,今天就这样吧,我在电政司还有个会,你在所里多看着一点,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调查统计局那边最近就像是疯了一样,一车一车的抓人,咱们也要小心日本间谍的渗透。”
“好的,所长,我马上安排警卫监视所里的敏感人员,只是您刚刚说的任务,我估计.......”
一副文人做派的王维庆没有把话说完,意思却很明显,凭检译所的实力恐怕完不成不了。
“你啊,书生意气。”
温郁庆收拾着公文包,冷笑着透露出了真实想法:“不管能不能完成,面子上要说得过去。
要让领袖明白我们的决心,这是个态度问题,至于结果,那是能力问题嘛,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所长。”
王维庆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连忙将温郁庆送了出去,恭敬的目送其离开。
锃亮的小轿车慢慢开远,王维庆表情渐渐凝重,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做表面功夫。
那些人就不怕日本人占领了华北,占领了沪上,再占领金陵吗,到时他们又该退向哪里。
“副所长。”
这时李肆喊了一声后带着李述从角落走了过来,三人是亲戚,在检译所内自然最为亲近。
想到刚刚的会议过程,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于是探过脑袋在王维庆的耳边低声说道。
“所长这次是真急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要是没破译出日本人的密电,你会不会有麻烦。
都怪陈实那个王巴蛋,倚仗陈家势力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经费和人员。”
“是啊,这个混蛋。”
李述也插了一句话,一副耻于与其为伍的模样,眼睛盯着研究组办公室的方向念念有词。
“副所长,不如我和李组长去研究组盯着,看看陈实每天到底在干点什么,防止他混日子。”
派人监视吗,
这个注意不错。
虽然上峰不是真的要求检译所破译出密码,但万一有所收获,这对整个抗日大局是好事。
王维庆马上有了决定,没有跟李肆和李述多解释,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二人的提议。
这么做哪怕不能让陈实加快密电的研究速度,能给此人添点堵也是一件好事,如此甚好。
安全了。
谢天谢地。
李肆和李述对视了一眼,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特务处那边同样给了最后时限。
可跟密码检译所不同的是,要是误了时间,那帮苟特务是真的会动手,这点他们很肯定。
接着,三人小声商量了一会便各自散开,毕竟是在机关里,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的。
半个小时后,特务处。
古琦走进左的重办公室,神情振奋道:“副处长,李氏兄弟说服了王维庆,目标即将入网。
沈东新以及铜锁带人在七号院附近待命,只要一有发现随时都可以进去抓人,请您放心。”
“恩,老古啊,李述说目标在北方活动过,北平站怎么说,这很可能是一个关键的突破口。”
左重说着将工作处理完,而后又一脸担忧道:“另外,北平被日本人占领,敌我形势严峻。
你让他们要以保护自身为第一要务,如果真的事不可为,我允许他们暂时放弃这个任务。”
“您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古琦赞同得点点头:“调查前我就嘱咐北平站不得妄动,尽量隐蔽搜集相关情报确保安全。
就在刚刚,他们发回了一条电文,汉奸殷汝耕组织的冀东自治政府里有一个叫陈实的人。
职务是外交处长,曾多次前往北平日本领馆通告委员会成立,并乞求日本方面予以援助。
但是这个陈实和检译所里的陈实是不是同一个人,由于缺少照片辨认,目前还无法肯定。
他们只知道北平陈实消失的时间与金陵陈实入职密码检译所的时间高度重叠,嫌疑很大。”
冀东自治政府,
外交处长。
假设陈实是汉奸,有一点说不通,他为什么用真名潜伏国府,日本情报机关不会这么傻。
除非,对方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左重靠着椅背,闭目思考许久后睁开眼睛缓缓命令。
“让北平站伺机秘捕一名冀东自治政府工作人员,官职和地位不用高,在外交处工作就行。
再派人携带陈实的近照立刻去北平,交给俘虏辨认,如今传真电报不保险,只能如此了。”
“好。”
古琦明白事不宜迟,不再多说转身就走,眼看9号就到了,国府内部的钉子必须抓紧拔除。
只是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李氏兄弟和北平站还没进展,又一件泄密案彻底引爆了国府。
刚刚才回到金陵的某人暴跳如雷,当即把戴春峰和左重叫到憩庐,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