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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琦听到左重对他和邬春阳的安排,微微额首,分为明暗两个小组确实可以迷惑德国情报机关,以免被对方的反间谍部门给盯上。
他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各条邮轮线路,不禁皱了皱眉头:“具体行程怎么安排,现在去往欧洲的邮轮数量不多,大多数属于日本公司。
我们执行的任务涉及军备制造,万一消息泄露,日本人不可能任由我们将图样取回,一定会想办法破坏,坐他们的船是羊入虎口。”
“恩,你说的不错。”
左重对他的谨慎表示满意,接着冷笑一声:“不过还是太客气了一点,国府什么时候能保守得住秘密,日本人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
加上mg08重机枪和75毫米榴弹炮,在性能完全压制了92式重机枪、92式步兵炮,以小日本军方的行事风格,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说到这里他拿出一张邮轮班次表,指着其中一条:“这是法国人的盎特莱蓬号,1913年下水,船龄不算太老,专门负责远东的航线。
船长161米,宽18.8米,13200吨,航速17节,一切顺利的话,从沪上到法国南部港口马赛只需要35天左右,比日本邮轮快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它是亚欧航线上唯一设有豪华套房旳邮轮,毛毅可此行代表的是国家,按照外交部那帮人的大手笔,定会选择这艘船。”
“这倒是,反正用的公费。”
古琦微笑回了一句,低头看向航线线,盎特莱蓬号从沪上码头登船,途经港城、西贡、新加坡、哥伦坡、吉布提以及伊斯坦布尔。
在伊斯坦布尔停留数天后驶向马赛,左重等人在那下船乘坐火车前往德国,他们则换乘其它邮轮去英国,摆脱可能存在的跟踪者。
左重在一旁继续介绍计划:“你们入境英国要使用港城的证件,港城站方面会提供必要的帮助,但到法国时证件最好换成日本人的。
欧洲有很多日本人在经商,比起中国人更加常见,记住,如果被抓了,要咬死是日本人,绝不能泄露真实身份,老古,这很重要。”
他的表情非常严肃,民国目前迫切需要德国人提供的军事援助,假如由于特务处的行动导致双边关系破裂,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我明白,副处长。”
古琦捋了捋头发,语气很是淡然:“刑讯没有多少人能熬得住,我会让大家随身携带毒药,做好成仁的准备,不给敌人活捉的机会。
我们也会在行李当中放置一些日本风格的物品,到时候尽量把调查人员的视线引向错误方向,干这行总会有这么一天,您放心吧。
只是我想跟您要一个人,沈东新,他在圣西尔军校留过学,比所有行动人员都了解法国的情况,不管是行动还是撤退都能用得上。”
“可以,去准备吧。”
左重闻言立刻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有一个地头蛇当向导也好,至少跟被当地人打交道的时候,不会因为一些低级的错误露出破绽。
情报战中这样的例子很多。
比如英国有很多的单行街道,这些街道没有人行道也没设置红绿灯,时间长了英国人就养成了过马路前左右观察是否有车的习惯。
一个红俄间谍就在这上面犯了错,他用“非典型”的方式横穿马路,被警察发现并报告了英国军情部门,给红俄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这件事夸张吗?
不算夸张。
间谍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懂得如何隐藏自己,但只要是人就会有惰性,在离开了紧张的环境后人很容易放松警惕,从而泄露秘密。
胜负有时就在一瞬间,左重想到这个倒霉的同行,一边布置行动的相关事宜,一边暗暗告诉自己千万要谨慎,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几天后,一座小楼里。
左重在茶水铺子潜伏时认识的小兄弟东强,站在漆黑一片的大厅中咽了咽口水,今天早上一回到商行,他就被经理叫去了办公室。
对方通知有个大人物晚上要见他,还给了一个地址,让他下班后一个人前去,并且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这件事,连家中亲人也一样。
大人物,会是什么人,难道是商行的幕后老板,东强想到了这个可能,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所谓信息员就是话本里面的眼线。
能在金陵开一個商行,又能雇佣这么多人,肯定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问题是为什么要见自己呢,他又没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
忽然,空空如也的大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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