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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知道左重通知自己来抓人没有安好心,这是要截胡啊。
“三...二...”
这时开枪者方面开始倒数,他连忙站起来试探道:“左副处长,是不是左副处长,我是老徐徐恩增啊,你这么做就有点不地道了吧。
巡捕被杀案是我们一处的事,二处掺和上一脚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如今我们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慢着,老徐?”
那边的倒数声戛然而止,一个年轻的男声响了起来,很是诧异的问道:“你怎么跟巡捕房的人在一起,我的人告诉我你没抢到犯人。
是不是这帮二鬼子耍花招,放心,我带人来就是防着他们这一手,你让一处的弟兄躲开,给我们让开射界,保证三分钟结束战斗。”
放心个屁啊。
结束战斗个屁啊。
那样事就闹大了,黑锅不还是特工总部背,死了三个印度巡捕,自己就差点被枪毙,要是死了这么多洋人巡捕,他干脆上吊好了。
徐恩增气了个半死,强忍这怒气喊道:“多谢左处长你的美意,我与巡捕房方面业已商量好,双手携手办案,一起将案件调查清楚。
所以就不劳贵处费神了,还请让开道路让我们离开,等回到金陵之后徐某自会登门拜谢,我和旁边的邝探长保证不会追究这件事。”
虽然左重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徐恩增一个字都不信,跟租界巡捕房相比,特务处是更加危险的对手,这次绝不能再被对方截胡。
北川省路旁的一个小树林里,左重听着徐恩增的解释,脸上露出了笑容,老徐长进了不少啊,连拉虎皮扯大旗都学会了,不简单。
下一秒,他仰着脑袋对外面喊了一声:“老徐啊,说句实话,我对巡捕被杀案不感兴趣,犯人交给你们有没问题,我只要一样东西。
那就是巡捕房从住宅楼里搜到的一张文件,内容是日本外务省给沪上领事馆的电报,这事事关日本外相广田弘毅的对华友善讲话。
这份情报我们是花了大价钱的,没想到情报掮客临时变卦狮子大开口,原本我是想亲自动手,却发现对方的合作伙伴竟然去盗猎。”
左重带着笑意解释道:“更有意思的是这个合作伙伴是日本外交官,还被一个叫小野的自己人跟踪,我们监听到此人想要跑去举报。
怎么办呢,兄弟就只能借特工总部和巡捕房的手取走这份东西啦,你不会介意吧,如有得罪之处,等回到金陵左某也会登门道歉。
你们让人将文件送过来,我的人拍完照就完璧归赵,怎么样,这个要求不算困难,公共租界没理由为日本方面保守秘密,对不对。”
旁边的余醒乐、古琦等人恍然大悟,不同的是余醒乐以为这就是今天行动的原因,而特务处的人明白,这一切都是在演戏给人看。
他们早就买到了电文,可别人不知道,要想钉死生田隆喜,就要把罪名坐实,一次光明正大的劫囚行动,足以证明这件事的真假。
这么做还有第二个好处,那就是侧面证明情报掮客的存在,加上那价值五万大洋的金条,生田隆喜就算长了十张嘴巴也解释不清。
“姓左的你又坑老子!”
徐恩增听完鼻子都气歪了,敢情他们忙活来忙活去,全都是为特务处忙乎了,娘的,这么说来所谓的巡捕被杀案凶手也是假的了。
他是真想给自己几个耳光,心说徐恩增啊徐恩增,谁不知道二处从上到下都是大骗子,就没有一个好人,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啊。
左重被骂也不生气,继续扯着嗓子喊道:“老徐你别误会,我给你的消息是真的,情报掮客说了,那个日本外交官就是真正的凶手。
咱们都在戴副局长手下工作,我又怎么舍得你被枪毙呢,你不相信不要紧,等到巡捕房的人审讯完,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经过这一番解释,之前还暴跳如雷的徐恩增沉默了,理智告诉他这又是左重在胡扯,问题是对方说的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相信。
最重要的是审讯的口供和证据骗不了人,对方能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说谎完全没意义,天底下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吗,会吗?
“咚!咚!咚!”
旁边囚车里的生田隆喜用脑袋疯狂撞击着车厢,他只是被堵住了嘴,外面的对话听得很清楚,当听到有人跟踪时,他彻底崩溃了。
小野,这个卑鄙小人。
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