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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麻烦事。
左重觉得自己需要跟父亲左善文和老爷子摊牌了,以晚辈的身份去劝说只怕事倍功半,用特务处情报科科长的身份才有说服力。
这会功夫,众人已经走到了前院,早有佣人将消息传来,左重一眼就看到了母亲梅慧珍正站在门廊那处等待着,看到左重,这位仪表端庄的大家主妇立时红了眼睛。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梅慧珍看着比两年前消瘦的大儿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左重端端正正的鞠了一躬:“母亲,儿子回来了。”
梅慧珍连忙擦了擦眼泪:“赶紧进去吧,老爷子正在等你,先去给老爷子请个安。”
左重知道左家的规矩就是如此,哪怕梅慧珍有再多的话要说,也要等到老爷子发过话才行。
左善文走到妻子身边,左钧也乖乖的站在一旁,沈东新和古琦等人站在更远处,左重一人走进了前厅。
前厅中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长须老者,带着老花镜看着手中的古籍,瞅了一眼左重,又把目光放回了书上。
左重规规矩矩地跪倒在地:“孙儿左重见过祖父,祝您老万寿无疆。”
他知道老爷子心里有气,在这种长幼有序的大家族,每年拜祭祖先是大事,他这样的长房长孙更是不能缺席,可谁让当时他在特训班当教官。
左学臣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轻咳了一声:“起来吧,你如今为政府当差,公门中多得是身不由已,不过你为何不向家中说明,若不是家中向学校去信,还不知道你已去了金陵,以后万万不可这样。”
左重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回答道:“左重记住了,去年的公务确实较为特殊,从上到下都未休沐。”
左学臣点点头:“你信中说了,虽然搞不懂你说的教官是干什么的,但老夫也知道职责重大,你以身作则是对的,教不严师之惰。”
说完看了看西洋钟,招呼旁边的管家:“少爷带了同僚回来,你让后厨照顾好后院,一切供应按照最好的上,前厅这里也多加几道菜。”
左重心里了然,这院中的大小事情很难瞒得过老爷子,老人家早就知道自己带人前来拜访。
果然,左学臣开口说道:“让大家都进来吧,让你的同僚在门外久候不好,你在一旁为我介绍。”
左重微微躬身:“好的,祖父。”说完便走出了前厅,对着父亲左善文点了点头。
很快古琦等人在左善文的陪同下进来一一见过了老爷子,左重在旁边小声介绍,左学臣不时说上一句。
“沈东新见过老爷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最后,沈东新跪下咣当磕了个响头,求生欲很强。
左重有点无语,便将这位的遭遇说给了祖父左学臣听,老爷子听完没有多说,只是说了句:“回来就好,大家先入席吧。”
左重和父亲左善文上前准备扶着老爷子,谁知左学臣一甩手,健步如飞的走向餐厅,看来身体不错。
后厨早已备好,见到主家开席了,一位位佣人将各种山珍海味传了上来,见多识广的宋明浩不禁咂舌。
“春阳,你看看这海参,估计得这个数。”宋明浩对旁边的邬春阳伸出手,比划了个数字。
何逸君也很紧张,因为她正坐在左重母亲梅慧珍的身边,同时仆人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梅慧珍察觉到身边女孩的紧张,浅浅一笑,安慰道:“佣人们难得见生人,有些失礼了。”
何逸君连忙摇头,红着脸说道:“我没事,多谢夫人。”
这当口,左学臣举起酒杯,对古琦等人说了一句:“那就开始吧,诸位都是左重的同僚,还望以后多支持他的工作。”
情报科上下哗啦一下子站了起来,连何逸君也是如此,端着酒杯站的笔直,古琦代表众人说道:“晚辈等人谢过老爷子。”然后所有人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左学臣的眼睛一缩,自己孙子的这些同僚怎么像是军中之人,宁波警署那帮人可没有这股子气势。
他不动声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含笑问道:“你们金陵警察这次来宁波,是不是有什么公务要办?”
古琦刚刚坐下,听到询问面露难色,含糊道:“是的,我等此次来宁波,是来查办一桩大案,具体详情不方便透露,还恕晚辈失礼。”
“哈哈,你们忠于职守是好事,大家赶紧起筷吧。”老爷子爽朗大笑,眼睛却看向了一边的左重。
左科长此时坐在母亲和父亲中间,甚是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