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听见了，但是周翊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把脚步放慢了。

一直到温宁的手抓住了周翊的大手。

那声音委屈又温柔的传来：“对不起……我不应该没告诉你，就去了酒吧。”

周翊停了下来，依旧背对着温宁。

温宁这一次很自然地绕到了周翊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周翊。

“因为是我生日，所以薇薇他们想给我过，毕竟大学后，大家就各奔东西，想见面就很难了。”

“酒吧这件事，确实是一个意外，我没想到我的酒量那么差，这件事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我没和你说，因为我一直认为你妹妹是你女朋友，所以我很复杂，我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我胡思乱想了很多，所以……”

后面的话，温宁没说。

但确确实实就是这些道理。

周翊也不可能不懂。

“所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温宁小心翼翼的哄着。

牵着周翊的手也没松开。

这是这么久来，温宁第一次主动牵着周翊。

这也让周翊眉头渐渐舒展开。

最起码不是冥顽不灵。

温宁也可以感觉到周翊的放松，这才松口气。

一直到周翊的声音传来：“你觉得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冷不丁换了话题，温宁猝不及防，越发显得被动了。

但是温宁没说话，依旧安安静静的看着。

然后她很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

他们的关系，在温宁看来，就是雇佣关系。

沉了沉，温宁没敢把这个话说出口，因为说出口温宁知道，周翊肯定不痛快，周翊不痛快，对自己没任何好处。

想着，温宁在心里又默默的叹口气。

“温宁，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了。”周翊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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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愣怔了一下，越发的被动了。

脑子里闪过的想法也变得越发的明显起来。

但温宁还是没说话，大抵是内心的自卑。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那就只是安徒生童话。

现实里，是不存在的。

之前的周翊已经让人高攀不起了，更不用说现在的周翊。

首都周家和海城的宋家，不管哪一个，都让人望而生畏的。

“你以为我真的很无聊，随便带一个人到纽约来？”

“我如果真的只是打算和你做协议，为什么要让你来纽约，生个孩子，试管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那叫代理孕母，知道吗？”

“如果就只是这种关系，为什么我要亲自接你上下课，给你买礼物，惦记你的生日。”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周翊的语速很快，在问着温宁。

温宁的脑子有点跟不上周翊的语速，最终温宁没吭声，安安静静。

周翊好似也不介意，是习惯了。

“温宁，你是我的女朋友。”周翊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

这话，让温宁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说这些，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对待自己。

而这个人，还是自己觉得高攀不起的人。

越是这样想，温宁的眼眶越发的酸胀。

最终，温宁没忍住，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又没答应你。”温宁含糊不清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