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薄的杯壁瞬间四分五裂,奚枂还没反应过来,宗渡已经瞳孔一紧,伸手拍在她的手腕上。
手一受疼,奚枂下意识手指一松。
残破的杯子落到桌沿,又掉落在地上。
在奚枂脚下碎成几片。
“怎么样?”宗渡捏住她的下颌,伸手抓过纸巾往她唇上按。
尖锐的痛意随着他手指按压炸开,奚枂疼地一抖:“嘶——”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咬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宗渡瞪她一眼。
奚枂这才用余光看了下地面,满地的碎渣像是在嘲讽她。
等伤口不再流血,宗渡把人抱起来去了二楼。
“少爷,不用的,伤口没事了,我——”
宗渡声音低沉愤怒:“闭嘴!”
奚枂下意识咬嘴唇,牙齿刚碰到伤口,疼得她又是一个激灵。
宗渡抱着她进了卧室,将人放到洗手台上,从一旁拿过洗牙器。
她将奚枂放倒,让她侧躺在洗手台上,脑袋靠在洗手池边沿。
奚枂单手撑着台子,有些紧张:“少爷,这是做什么?”
“那些水晶杯的杯壁很薄,冲洗一下,不然如果有碎渣残留,你这嘴唇也别想要了。”宗渡面无表情,语气凶恶。
但手却还算轻柔地撑着她的脑袋,另一手捏着洗牙器,调成柔和模式,不断地冲洗着伤口。
冲了一泵水,奚枂感觉自己的嘴唇都痛到麻木了,宗渡才停下手。
躺在洗手台上的姿势太别扭,奚枂感觉有些发僵。
宗渡把她扶起来:“疼么。”
奚枂摇摇头,又点了下:“有点麻麻的。”
宗渡把人抱起来,回到床边,又下楼取了药箱上来。
他拿了一支消炎药膏挤在棉签上,一点点给她擦伤口。
还是疼,但比刚才稍微好一点。
奚枂直勾勾地看着宗渡。
“看什么。”宗渡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奚枂赶紧闭上眼:“没什么。”
宗渡正举着棉棒,她一开口,舌头一动,沾到棉棒上,立刻被药膏苦得皱了脸。
宗渡本来正虎着脸,看见她那副样子嘴角勾了勾,没好气道:“让你不长记性。”
奚枂下意识药抿唇,又赶紧停下,无辜地看向宗渡:“我没想到会那么容易破。”
“怎么,这是要怪杯子?”
奚枂不说话了。
上完消炎药,两人气氛好了些。
宗渡干脆也不下去了,直接将奚枂往床里一抱,将手机扔给她,自己也坐在床边用手机翻看邮件。
过了一会儿,奚枂的伤口结痂了,宗渡又把人抱去洗手间洗漱。
奚枂见时间还早,不太想睡,宗渡直接把人搂在怀里捂上耳朵。
“少爷,我不困……”
宗渡嗯了声:“不然,运动运动?”
说着他抬起膝盖,单脚挤开她的腿,顶了一下。
奚枂吓得抓住他的手:“睡,我立刻就睡!”
十几分钟后,奚枂呼吸平稳下来。
宗渡松开手,把奚枂翻了翻身,让她平躺。
等奚枂彻底睡熟,宗渡从床上起来,管家在门外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