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宗家的佣人,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好奇的别好奇,不该说的别说。
宗渡话一起调,奚枂立刻闭上了眼。
蒋琬见奚枂紧紧抓着床单,指甲被掐得粉白一片。
“你干吗欺负她?”
宗渡收回视线,往外走去。
蒋琬想安慰奚枂几句,但是见奚枂闭着眼一脸回避的样子,想了想,就没多嘴。
出了门,蒋琬见宗渡已经站到了天台那边,走过去:“你干吗对奚枂那么冷漠?”
明明担心她关心她,但是说话的时候总是不假辞色。
刚才奚枂那个表情,明显就是误会了。
宗渡点了根烟:“你要说什么。”
“宗渡,你要是再这么拧下去,早晚后悔。”
宗渡看了她一眼:“没正事我就回去了。”
“等下!”见他真的要转身往回走,蒋琬赶紧把人拉住,“有事有事有事。”
她把昨晚的信封递给宗渡:“昨晚收到的。”
宗渡闻了闻信封,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才拿出里面的信纸。
“你惹谁了?”
“我能招惹谁,我天天做什么,你不知道?”蒋琬拧眉,“这东西,明显是针对你的。”
自从五年前她被宗渡从国外叫回来,几乎就是为他个人服务。
“你说,是不是有人发现栖凤——”
“不是,”宗渡笃定道,“跟她无关。”
“你怎么知道?”蒋琬蹙眉,“我低调的都快查无此人了,唯一能被称得上秘密的,也就山顶的事。”
宗渡想了想:“昨晚什么时候收到的。”
“七点多,”蒋琬回忆了下,“我当时叫了外卖,出门拿的时候,看到地上放着。”
七点多。
那时候他已经从医院出来了。
如果真的有人知道山顶的秘密,就不会跑去警告蒋琬。
他身为当事人,更有价值。
“应该是你的私事,”宗渡将信纸塞回信封,“你可以回忆一下,最近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能惹谁,最近唯一接触的外人就是师兄。做的事除了日常的常规事项,也就是到医院看望你跟奚枂,总不能——”
她突然一顿:“会不会是第二医院搞事的那群人?”
宗渡垂了垂眼皮,看着忽明忽暗的烟叶:“让卢让查一下。”
...
宗渡回到病房,将调查威胁信的事安排下去。
卢让:“楚莹说要见您。针对圣心医院的事,她说有必要当面谈。”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另外,楚小姐说老宅家宴也给她发了邀请。”
“老宅给她发邀请?”宗渡一挑眉。
“不,听楚小姐的意思,应该是先生单独邀请她的。”卢让也很无语,“她说如果您最近没时间见她,可以等老宅的时候细聊。”
宗渡想了想,笑了声:“老头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个东西。”
语气嘲讽。
卢让:“少爷,要不要出手阻止?”
卢让不知道家宴会发生什么,但是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卢让猜测到时候肯定是一场闹剧。
楚莹与宗家非亲非故,去亲临别家“家丑”,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