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开些。”眼见宗渡的手臂越收越紧,奚枂感觉自己快被烫熟了,不得不开口。
宗渡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颈侧,单手扣着她的腰,稳住她。又捏着花洒,将热水在奚枂的身上来回上下地喷洒:“疼吗?”
奚枂安静了几秒,低笑一声:“少爷,您好像总问我这句话。”
亲热的时候问,她受伤的时候问。
明明害她受伤的人就是他自己,可他每次都用无比怜惜的语气问她。
好像多关心她似的。
宗渡绷了绷唇,将花洒对准奚枂的小腹,又微微调高几度水温。
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宗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视线:“等你恢复好了,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奚枂身体僵住。
宗渡抱得更用力几分。
成年人的身体就像成熟的蜜桃,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熟烂的甜味。
身体的本能被唤醒得彻底,但宗渡却像没感觉一样。
他一边用花洒冲着奚枂的小腹,一边用手轻拍她的背:“不是想在淮城安定下来?
我最近在开发一块地皮,等建好了,你去挑一栋自己喜欢的房子。”
给她一栋房子,在房子里生个孩子,然后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他画下的圈。
奚枂心底升腾出重重的窒息感,仿佛亲眼看到囚禁她的笼子一点点建成。
她还不能说不。浴室里的热气越来越多,雾蒙蒙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在缓缓涌动。
虽然不明显,但随着水汽越来越重,那股丝丝绕绕的味道也变得明显起来。
小腹被冲得泛起了疼,火辣辣的。
她伸手推了推宗渡的肩膀,他却不肯罢手:“再冲一下。”
“没那么脏吧……”
“不是脏,”宗渡看了眼手表,“蒋琬给你配的药,水疗。”
百达翡丽被热气折磨了半个小时,依旧走得兢兢业业。
宗渡看了眼地面。
奚枂被迫张着腿坐在他腿上,血可以毫无阻碍地滴下去。而随着热水的冲刷,滴血的频率确实没刚才高了。
宗渡这才关上水流,拧开花洒,从里面拿出一个拇指大的药包,扔进垃圾桶。
接着又拿出备好的浴巾,将奚枂整个人裹住。
自己倒是糊弄地随便擦了下,抱着奚枂出了浴室。
到了客厅,宗渡抱着奚枂坐在沙发上,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鼓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热腾腾的空气把她的长发吹到半干。
头发丝丝绕绕,被男人修长的手指一一捋顺。
奚枂不自在地低下头,见宗渡赤裸的胸口还挂着水珠。而她连绵不断的血色溪流,将他的腿染红一片。
“……少爷,我还在流血。”
“嗯,”宗渡淡淡地应了一声,给她吹头发的手却不停下,“蒋琬说还要排两天。”
“我的意思是,你的澡白洗了。”
“没事,”宗渡关上吹风机,亲了下她的额头,“一会儿处理。”
奚枂不自在地向下看了眼。
忙掠过狰狞的某物。
宗渡仿若无觉地把她处理好,把人放到床上,这才回到浴室。
他也不关门。
抬手将水温调了调,背对着奚枂打开水阀。
氤氲的雾气一点点散开,奚枂只看见他绷紧了后背。
许久,他低吼一声。
奚枂忙拉高被子遮住视线,在心里骂了宗渡十万八千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