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他的视线。

抬眸朝他龇牙一乐。

他忍不住唇角弯起，反手攥住了我两只小手在他手心里。

很紧。

他很用力。

还带了一丝颤抖。

像是握住了最珍贵的珠宝一般，激动到无法控制。

“大人……”

他攥得我好疼，我皱着脸想挣开他的手。

他却毫无所觉般，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似乎是要阻止我挣脱。

嘶！

他疯了吗？

攥疼我了。

“大人……”

我提高音量喊他，挣扎幅度变大。

阴王目光灼灼，喉结滚动，清冷的嗓音都带了几分暗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你莫要再离开，可好？”

我讶异抬头，对上阴王那执拗的眼神。

我心忍不住颤了颤。

“大、大人你怎么了？我、我没有要离开啊！你你先松开我……你捏疼我了。”

“当真”

啊？

什么？

我只顾挣扎着想掰开他的手，他突然冒出来两个字。

我人都懵了。

“当真当真……”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我赶紧疯狂点头。

“你骗我的是不是？上次你也这样说的。”

阴王今晚明显不对劲。

我忘记了挣扎，呆呆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透着无助。

看得我心好难受。

“我没骗你，真的，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说的是心里话。

至于阴王说的话，我忽然感觉，他好像并不是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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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突然又变得很酸。

难道阴王是有心上人的吗？

所以才一直不允许我靠近他，就连牵手都要我死皮赖脸地求他。

想到这个可能，我心更酸了。

好像泡在了醋缸里。

他松了手。

但一直没撒开我手。

我看他眼神正常，刚才他变成那样，就好像我的幻觉一样。

他没再说话，也没再有过激举动，只是牵着我的手，转过身背对着我，嘴角笑意逐渐扩大再扩大。

直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刚刚下过暴雨。

水潭水位上升。

我跟他沿着水潭边缘一直走，潭水打湿了他靴子，他却毫无所觉。

我们谁都没说话。

各怀心事，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我现在心情很不好，难受。

我又不是一个能忍住有事不说的人，“大人，你、你是不是曾经有喜欢的人啊？”

如果有。

我想……

不等我想下去，我已经感觉到了阴王身体僵了那么一瞬。

我知道，真被我说中了。

他有喜欢的人。

想哭。

“大人，她还在哪？还活着吗……呃！我是说，她跟你一样也是神明吗？”

没人知道我问出这句话有多难过。

反正我眼睛已经开始发胀了。

有东西想往下面掉。

“她不是神明，她自然还活着。”

阴王没看我，目视远方，望着黑漆漆的夜，也不知道看什么。

他牵我手的力道却又加重几分。

我条件反射地迅速缩回了自己的手，好怕他又要捏我。

真的很疼。

他诧异地回头，扫了眼空空的掌心，漂亮的桃花眼对我闪过疑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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