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迟来四年的?深吻。
使得谁都离开不了, 无法?脱身。
有?十足的?霸道,以及压抑已久的?欲*望,李秉稹带着几?分决绝, 贴上了她樱红的?唇瓣,在檀口中?搅弄着风云。
没有?浅尝即止,只有?生吞活剥。
唇齿相碰间,前一刻还万丈怒火的?皇帝,仿若整个人都被抚顺了。他再也顾不及屋外的?喧嚣,只专心致志在她舌腔中?攻城略地。
外头的?争辩声, 对他来说俨然就是欲望的?催化剂。郑明存越是声高, 他翻搅得就越厉害,甚至由其中?咂摸出了些刺激与兴味。
天下他都争得来。
更遑论个臣妻?
“你不是想要儿女双全?”李秉稹微微离开她的?唇瓣, 指尖带着缱绻摩挲着她的?鬓角,“不如朕给你?”
徐温云在震惊中?回过味后, 浑身都在微微发颤,因为过于担心这两个男人起冲突, 她丝毫不敢反抗,只能任由李秉稹予取予求, 可?听到此言,猛烈摇头,“我?乃郑家妇, 皇上岂能如此?不…不可?……”
话还未说完,檀口就又被封住, 化为了喉嗓中?的?呜咽。
李秉稹有?些无奈。
他刚开始想着既她不愿和?离, 那他也愿意退而求其次, 做她见不得光的?情?夫,苟且偷欢, 徐徐图之。可?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他的?独占欲滋生,只想将她霸着占着,不愿再与他人共享。
无时无刻都在思?量着,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入宫,将君夺臣妻显得不那么下作。
可?无论是强行?将人扣留,还是暗地里?施压和?离,闹出的?动静都不会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郑明存在这个世?上直接消失。只有?让她真正成了寡妇,他才有?可?以施展的?余地。
容国公府气?数已尽,郑广松垂垂老矣不堪重用,就算连根拔起,对朝政也断然不会有?半分损伤。
可?难就难在,他们为何?偏偏还有?个孩子?退一万步讲,徐温云就算能原谅他杀了貌合神离的?夫君,可?她能接受得他杀了她亲生孩子的?爹么?
这是唯一让李秉稹投鼠忌器之处。
一想到此,李秉稹就愈发恼恨,他带着无可?奈何?,泄愤式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恨不能将她永生永世?都囚禁于此,从身到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们在里?头搂抱亲吻,外头的?庄兴尽职尽责遮掩着,当着郑明存的?面儿分析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郑大?人,洒家知你心忧爱妻,可?郑夫人她在宫中?好好的?,难道还出得了何?差错不成?你莫非当真要为着一个女人,惊扰了皇上安宁?未经宣召冲撞圣驾,此举该当何?罪,郑大?人想必心知肚明,如此大?人还要入内么?”
庄兴说罢这番话,干脆侧身,将路让了出来,“如若郑大 ?人决意入内,洒家必不拦你,只是郑大?人还需好好掂量掂量,是否能承受得起阑入之罪的?后果。”
这番话,好似一盆冷水泼下,倒让急火燎脑的?郑明存冷静了几?分。
是啊,就算闯进去又如何?,他有?胆子与李秉稹摊牌么?
首先去父留子已成定局,由徐温云的?种种反应来看,她也是不想让此事暴露的?,可?若是现在闯进去戳破真相,岂不是倒逼妻子反水?
且就算他们两个在里?头当真有?些什么,那他闯进去撞破了,又能如何?,又能改变得了什么,他有?手腕与能力,与坐稳江山的?皇帝打擂台么?无非是让自己更加难堪,在众宾客面前愈发抬不起头罢了。
这些念头在脑中?转过一圈,郑明存清醒过来,他咬着牙根,脚步在地上生根发芽,并未再往前一步。
他生生咽下了这口气?,扯扯嘴角,
“倒是我?着急心切,太想看顾夫人,所以才行?事冒失,庄公公,方才多有?得罪了。”
庄兴眼见他不再莽撞,便也笑笑,
“洒家自然理解郑大?人的?一片心,你方才在殿上错漏颇多,自是想马上在夫人面前弥补弥补,只是圣驾不可?惊扰,洒家也是职责所在。
不妨大?人再去四周找找,兴许就能寻见郑夫人的?身影了呢?”
郑明存闻言,自是顺坡而下。
他点点头,“公公说的?有?理,我?这便再去四周看看,她是个糊涂性子,这宫巷曲折弯绕的?,只怕是要迷路。”
郑明存说罢这句,眸光沉冷着又朝那庑房看了眼,到底还是转身往其他方向去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不见,庄兴才彻底松了口气?,幸好此人悬崖勒马,否则若真闯入房中?,这事儿当真就不好收场。
自古出这种桃闻艳事,男人至多被人戳戳脊梁骨,女人可?是要被唾弃,按上红颜祸水罪名的?,若是传到太后娘娘耳中,只怕是要沉塘。
庄兴心中?忐忑起来,穿过长廊,凑到五彩斑斓的?琉璃窗前,小心翼翼提醒道,“皇上,您与郑夫人双双离席这么久,若再不回去,该惹人起疑了。”
李秉稹听得这句,才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从她唇瓣上移开,他甚至不敢抬眼望她一眼,生怕冲动之下,就再也不愿让她回那劳什么子容国公府。
他垂头喘着粗气?,将她留恋按在怀中?,在她耳廓旁,低声嘶哑循循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