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狭小的房间内,几个大汉更增添了逼人的气势。
江怀安想到的,最坏的结果是,不过是以一敌三,不过是受到肉体的摧残,不过是被这些大老粗揍一顿。
现在,他们嘴里说出了威胁的话语,用平和的语气、讥笑的的语气 ,说出可能伤害伤害他的朋友的话语,这是精神的打击,是意志的磨灭,还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江怀安站起来,紧握拳头,给了其中一个一拳,一个人站不稳不稳,跌倒在了地上。
其他俩个大惊:“小子,你不是说有摄像头吗,这可是你先出手的啊,别怪哥们手下无情了。”
三个男人意欲要上前围殴江怀安,江怀安也做好了大战的姿势。
这时候,林雅烟破门而入,她满脸的疑惑:“你还没下班,关门干什么吗,我就猜你没走,过来看看。”
气氛有两微妙了转变,多了一个人,情况又不同了,她可以做证人,是他们三个围殴一个。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教训这小子。
林雅言继续说:“待会我舅舅要来吃饭,你知道她是公安局的,事务缠身,好不容易来一趟……”
江怀安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感叹她还是聪明,懂得随机应变。
为首的那个使了个眼色,几个男人鱼贯走了。
他们走后,林雅言吓得脸有些发白,她进门就觉得来者不善,联想起江怀安被打得事件,瘫痪似地坐在了桌子上。
好险,江怀安又差点躺在了病床上。
太欺负人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简直是骑在别人头上拉粑粑。
江怀安一把把女人搂在了怀里,用身体的温度,给予女人力量和温度,女人的身体还在筛糠似的抖动,江怀按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膀。
男人用爱怜的语气拍着女人的肩膀,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卷入里面来,更不应该让你面临危险,是我无能,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女人缓过神来,“你想怎样,怀安,不要冲动啊!”
江怀安咬牙切齿地说:“由不得我来,也由不得他了,你知道吗,他们刚才威胁我,用你来威胁我……我打算跟拼了,我和 他杨志辉的事情,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江怀安已经下了决心,他的眼神里有着笃定、坚韧、决绝,甚至夹杂了一丝生无可恋,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关掉电脑,一声不响地就回宿舍,林雅言紧跟他在后面,怕他做什么过于激烈的行为。
这是林雅言第一次来到江怀安的宿舍,小小的房间里,刷着白色的漆。摆了一张一米五的床,床铺折叠得干干净净,整个屋子一点没有单身男人的凌乱气息,散发着一丝丝茉莉的清香。
床对面摆放着一张书桌,柜子摆放着书本,这个男人下班了没事后,会看看小说。
乡镇工作的人,下了班,为了日子不至于太过难熬,会选择钓鱼,或者打牌的娱乐生活,把时间好打发过去,这日子也能够过的快些。
这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别具一格,与众不同,或者说清新不俗。
林雅言突然想到,他注定了是要和杨志辉这种小人对抗,他们完全是对立的两种人。
江怀安翻箱倒柜,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林雅言拿起照片,是杨志辉的车,里面是他和一个女人在亲嘴,女人的胸脯裸露着,这不是一向和她不对付的赵鸿雁嘛。
里面雅言扬起照片:“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江怀安把照片装进信封,就要出门。
“你疯了,就凭这几张废纸,你以为可以改变大局吗,他们你情我愿,就算已经结婚了,纪委最多以作风不正来惩处,批评批评,小惩大诫也就算了,而你呢,你会被他咬死,他会转过头来才对付你,这一次,不会是说说而已了。”
“后果我想的很清楚,可是他用你来威胁,我真的受不了这个鸟气了,你也知道我是个书生意气的人,以前只知道和和气气的做人,我才来这里一个月,现在我会这样,完全是被这禽兽逼出来的,他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知道,可是你这样会是无济于事放的,只是会把事情闹大,恶人自有恶人磨,算了吧。”
林雅言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安抚江怀安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