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 杨秋瑾都在抓紧时间练舞。
这天晚上练完舞,她腰酸背痛的不行,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没洗澡。”
边疆的冬季很寒冷, 许多人十天半月不洗澡都没什么味道, 杨秋瑾爱干净,冬季最少三天洗一回, 明天农场举办联谊会, 杨秋瑾说啥都要洗个香喷喷的澡, 去迎接兵团领导。
“没事,我抱你去洗。”
洗澡水早已烧好,陈胜青把水兑好, 特意在厕所放上一个火盆, 这样杨秋瑾洗澡就没那么冷, 然后回到房里, 抱起杨秋瑾往厕所里走。
在杨秋瑾刚生完小天星的那几天, 因为是夏季,下面又很痛, 她自己洗澡不方便, 陈胜青就帮她洗澡。
一开始杨秋瑾还不习惯, 两人虽然已经是十多年的夫妻,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坦诚相待, 相互搓澡的事情,很少做,她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看陈胜青事无巨细, 洗得很认真,也没有别的动作和想法, 她渐渐习以为常,再没有当初的羞涩。
十多个平米的厕所里,火盆烧得旺盛,厕所又有两个透气口,让里面温暖的同时,又不会憋闷中毒晕过去。
陈胜青向往常一样给杨秋瑾搓洗着后背,搓完后面又搓前面。
两人面对面坦诚相见,不知怎么地,杨秋瑾总觉得男人今天不太一样,看她的眼神,太过火热。
当男人碰到她胸脯,粗粝拇指划过她细嫩皮肤的触感,她情不自禁地起一身鸡皮疙瘩,笑骂他一句:“你干嘛?”
陈胜青目光火热的看着她,“秋瑾,我明天要去巡防,可能有一个多月不会回来。”
“这都快过年了,怎么还要巡边?”
“正因为过年,其他国家都知道过年我们全国人民都在庆祝,对我们虎视眈眈,边防会比其他时候更加戒严防备,今年过年我值巡,明年就是另外的军官值巡。”陈胜青把她揽进怀里说。
杨秋瑾落入男人怀里,感受到男人滚烫的体温,杨秋瑾脸色微红地看着男人,漂亮的眼眸里,含着欲说还休的意外。
陈胜青接收到她的目光,夫妻俩心照不宣地快速洗完澡,穿好衣服躺回炕床上去。
天儿太冷,两人想在厕所干点事儿也不允许,趁着孩子睡着了,两人好好的来上一回。
太久没做那事儿,夫妻俩都激动的不行,尤其陈胜青,一开始还怕杨秋瑾受不了,一边放慢动作,一边问她:“疼不疼?”
他慢腾腾的,对杨秋瑾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她伸手挠着他的后背说:“我又不是第一次,怎么会疼。”
她这么一说,陈胜青也不客气了,屋里全是杨秋瑾无法抑制的声音。
做完一次,两人稍微歇了一会儿,又开始第二轮。
这次弄到一半,原本睡在炕床里面的小天星忽然翻了一个身,嘴里喔了一声,砸吧着小嘴,把夫妻俩给吓得,一同停止动作,就怕孩子醒过来,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屋里没点灯,夫妻是摸黑办事,小天星才六个多月,她看到了也没啥。
杨秋瑾还是不希望孩子看见,因为让孩子看见,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好在小天星只是做梦翻了个身,没有别的动作,也没醒,杨秋瑾暗自松气的同时,发觉男人更加起劲了。
为了不吵醒孩子,杨秋瑾不得不死死压住喉咙里想喊的声音,完事以后,推搡着陈胜青,埋怨道:“不是说好做两回就结束,你非要多做一回,你也不怕吵醒孩子,不怕咱妈跟天佑听见。”
“是我的错,下次我注意点,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办事。”陈胜青亲了亲她的脸颊,端一盆热水给她清理着身体。
杨秋瑾挑眉:“你还想避开孩子办事?能去哪办?”
陈胜青指着黑漆漆的窗户:“咱们回部队,让妈跟天佑领着小天星在镇上住。”
李秀娥没有探视权,没办法在部队过夜,一直住在镇上的房子里。
杨秋瑾不放心她一个住镇上,平时都叫陈天佑跟着李秀娥住在一起,有个照应。
如果陈胜青晚上没有任务,她则带着孩子跟陈胜青一起住在镇上的大院里。
当然,陈胜青不在,她更要带着孩子跟婆婆住在一起,这样才不会冷落婆婆。
杨秋瑾噗嗤一笑:“你想得挺美,小天星还没断奶,离不得我,隔几个小时就得喂奶,我要跟你离开一整晚,她醒来没看见我,不得哭翻天。”
小天星越大,喝奶的次数就越长,从最开始的两三个小时喝一次,到现在三五个小时喝一次,这孩子又很粘杨秋瑾,真离开她是不行的。
陈胜青给她清理干净身子后,给她盖上暖呼呼的被子,低声道:“现在没机会,等小天星断奶以后,我们有得是机会,不着急。”
“谁着急了。”杨秋瑾哭笑不得,摸黑穿上衣服裤子,转头抱着小天星奶呼呼的小身子睡觉。
陈胜青久违的得到释放,浑身都很舒爽,倒完水回到房里,抱着妻子女儿沉沉入睡。
期间杨秋瑾起来喂了小天星一次奶,他也难得的没听见。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小天星开始闹腾着不睡觉了,陈胜青很快就醒过来,轻手轻脚地给孩子换完尿布,抱着孩子洗漱哄了一会儿,直到小天星饿得慌,一直找奶吃,这才抱给杨秋瑾喂奶。
杨秋瑾迷迷糊糊地喂完奶,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醒过来,孩子被陈天佑抱着在客厅玩飞机炸坦克的游戏,而陈胜青,早去边境值巡去了。
为了招待好兵团来得领导,晚上去参加联谊会之前,杨秋瑾特意在家里穿上李秀娥织得鸡心领毛衣,外套一件修身的墨蓝色大衣,脚上穿着羊毛雪地靴,脸上擦着防风防皲裂的友谊牌雪花膏,颈子裹着厚厚的毛巾,脑袋再戴一副羊毛绒,打扮得精致漂亮,又不显俗气,还有几分女干部的干练,带着两个孩子,还有李秀娥、隔壁的王松月,往院外停的吉普车上走。
吉普车是陈胜青特意嘱咐他的勤务兵小李,留在部队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杨秋瑾一众女眷出行。
杨秋瑾上到吉普车后,客气的对驾驶位的勤务兵道:“小李,劳烦你跑一趟了。”
小李是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士兵,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回答说:“嫂子,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职责范围,不辛苦。”
杨秋瑾笑了笑,没再说话。
勤务兵是副团级别以上配给的士兵,专门负责处理副团级别军官以上的各种内务及杂事,当然也会帮忙处理一些家务事,这很正常。
杨秋瑾要太过客套,反而让勤务兵无所适从,还不如该怎么就怎么地。
车子驶出天黎镇,向着农场团部行进,天色暗沉下来,不过也才晚上七点左右。
陈天佑抱着小天星,让她的小脚虚立在自己的腿上,提早练习她的下肢站立能力。
小天星第一次出远点的地方玩,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白雪皑皑的场景,她兴奋的小腿乱蹬,嘴里喔喔说个不停。
陈天佑险些抱不住她,不得不把她放抱在怀里说:“妹妹的力气好大。”
杨秋瑾坐在他旁边笑他,“你小的时候跟她一样,到了六个多月开始一点也不安分,那小胳膊小腿,看着小,冷不丁就给我一脚,踹得我痛死了。”
李秀娥附和道:“小婴孩的力气都不小,天佑他爸跟天星差不多大的时候,一脚踹到我胸口上,胸口都给我踹青,痛了好久。”
“这么厉害啊。”陈天佑看着手里戴着一个纯白兔毛帽子,穿着军绿色小棉袄,看起来奶呼呼,长得特别可爱的小天星,觉得抱她不是,不抱她也不是。
“咱们小天星可聪明着呢,她喜欢你这个哥哥,不会蹬你,你放心的抱着她吧。”杨秋瑾一边给他吃定心丸,一边嘱咐他:“一会儿到了场里,你跟王松月不要乱跑,就在厅里吃东西,知道吗?”
陈天佑前几天知道杨秋瑾要参加联谊会,就扭着杨秋瑾带上他和王松月一道去农场见见世面。
杨秋瑾想着农场开联谊会的时候,会备一些小吃食,带俩孩子去见见世面也行,就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