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陈胜青是正常的男人, 有正常的七情六欲。

在部队的这些年,他时常克制自己的欲望,杨秋瑾随军以后, 他也没再像年少时那样重欲, 跟杨秋瑾的夫妻生活十分规律,基本一周两次。

偶尔他会破功, 但次数不多, 在知道杨秋瑾怀孕后, 他已经近两个多月没碰过杨秋瑾,今日也是氛围到了,才会问杨秋瑾的意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还有几分暗哑, 听得杨秋瑾心头一跳, 想拒绝他吧, 又觉得男人老憋着对他身体不好。

可是她大着肚子, 又怕男人没个节制,伤着孩子。

思来想去, 杨秋瑾心一横, 站起身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当然可以,但是我今天要给你玩个新花样。”

陈胜青仰头看着她,目光深邃而灼热, 喉咙微动,“什么新花样?”

“你猜?杨秋瑾歪头一笑,笑得格外柔媚, 她伸出纤白的手指,抵着男人扎实的胸膛, 将男人抵压在床,而后坐了上去。

男人喉咙一紧,目光紧紧看着她,“秋瑾,小心你的肚子。”

“现在才让我小心肚子,是不是晚了点。”杨秋瑾咬着红唇,轻轻摇了起来,“躺好了,今天我要来个翻身农奴把歌唱。”

……

一个小时后,陈胜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迷离,声音嘶哑,“秋瑾,我还不知道你会这些,你从哪学来的?”

“我们洞房夜之前,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教的。”换了个新花样,虽然杨秋瑾也得到了满足,可是她却累得不成样,躺在床上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部队早已熄灯,他们以往办事都是在黑暗中进行,今天杨秋瑾特意点了一盏灯,不为别的,就为了让自己行事方便。

昏暗的灯光下,即便有了身孕,除了肚子,其他部位没变化,身形依旧曼妙白皙的女人,靠在床上,小脸额头满是细汗,带着事后被滋润过的红晕,波光潋滟的双眸都快滴水出来。

陈胜青看得喉咙发紧,食髓知味,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秋瑾,再来一次。”

“你不要得寸进尺。”杨秋瑾没好气看他一眼,“你明天不是要去部队工作,得一大早早起,今天就算啦,以后有机会再来。”

陈胜青没说话,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杨秋瑾也抬眸看他,不肯败下阵。

男人同房时间很规律,一周两次,每次都要做上三五回才罢休。

今天换了新花样,男人显然还没得到满足,眼里满是欲望。

今晚天气难得没下雪,窗户灰蒙蒙的返着屋里摇曳的灯光,让屋里平添几分朦胧。

他们彼此看向对方的眼底,有互不相让的较劲儿,有彼此无法隐藏的爱,还有一丝欲望,两人呼吸交错在一起,空气都变得格外粘黏。

最终陈胜青拜下阵来,默默下床。

“你去哪?”杨秋瑾有些后悔的发问。

男人两个月没碰她,难得主动要她一回,她该配合他的。

“洗个澡。”陈胜青穿上背心说。

女人身子不便,能满足他一次已经很不容易,他不能贪心,得洗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冷静。

凌晨四点,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但天边隐隐有了一抹天蓝色。

将床上清理干净,换下来的床单衣服拿去洗好,晾晒在院子里,陈胜青将军装穿好,伸手把墙上挂着的军大衣穿在身上,再把军帽戴好,整理仪容仪表。

昨晚没有得到满足,他连洗两个冷水澡,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的觉就起来了。

屋里的梳妆台上,有个杨秋瑾用得红色塑料外壳的圆镜子,照着他的脸。

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上,一双眼睛因为睡眠不足略微猩红,下巴也长了一圈青色胡须,脸上却没有半分的颓态,反而精神十足,看起来完全不像没睡醒的样子。

陈胜青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这才将衣服扣子都扣好,迈着长腿回走到床前,拖起杨秋瑾柔软的身子,动作轻柔地换上干净的水红色床单。

全程杨秋瑾都睡得很熟,无论他在做什么,她没有一丝反应,对他十足的。

陈胜青伸手将她垂落在眼睛边的发丝剥开,爱怜在她耳边轻轻一吻,本想转身离去,没想到吵醒了她。

“胜青,你要走了?”杨秋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男人穿着军装要走,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去年他失踪前也是同样的装扮走了,而后受了重伤回来。

她心中一紧,抓着他的手,“你又要去执行任务吗?你能不能不要去,我好害怕,我害怕你又回不来。”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说话却带着哭腔。

陈胜青听得万分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安抚她,“我去巡边,不是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就在天山脚下巡视,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不会出任何事情。”

杨秋瑾听到他的声音彻底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觉得自己最近特别矫情,一听他要走,她委屈的不行。

她一把抱住男人窄窄的腰身,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哭,“你伤还没完全好,怎么又要出去了,我怀着孕,你说好了要照顾我的,这才多久,你就要走了。”

陈胜青鲜少看见她哭,往常她都是一副泼辣要强的模样,像是什么都难不倒她。

如今她一哭,虽然知道她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闹脾气,陈胜青还是心痛不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说:“别哭了,你要真舍不得我,我去找郭团长,让他重新给我分配任务,不离开部队。”

杨秋瑾这才满意的点头,“那你去找郭团长好好说说。”

“好,一会儿就去。”

将女人哄着重新入睡,陈胜青给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出了院子,这才急匆匆的往部队里走。

到了部队,营房里的士兵们,已经在营长们的指示下,绕着驻地训练场,一圈圈的进行跑步拉练。

陈胜青站在训练场,冷着看着那些奔跑的士兵。

他不用多言,所有士兵知道他练兵有多狠,一个个拼了老命往前跑,生怕跑慢了,被他抓住,操练的更狠。

陈胜青原地看了一会儿,看时候不早了,估摸着郭团长跟廖政委已经去了办公室,转头走去办公区。

刚走到楼下,忽然听见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声音,陈胜青脸色一变,听见不远处的一个指导员吹响了哨音,大声喊:“隐蔽!”

正在训练场操练的士兵听见哨音,呼啦啦一群人,快速整齐有序的四下分散,进行躲藏隐蔽。

陈胜青心中一沉,抬脚大步往郭团长的办公室里走。

“小陈,你来得正好。”郭升荣看见他进来,招呼他坐下,“听见刚才的声音了吗?”

“听见了。”陈胜青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姿笔挺。

郭升荣神色严肃道:“去年我们跟苏国关系紧张,北方边境兄弟某部跟他们打了一架,虽然击毙他们不少人,但对方知道这是我军以牙还牙,也不敢把事情闹大。这事之后,双方都按兵不动,苏国一直虎视眈眈,最近来我北疆上空试探飞行的飞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我们边疆的几处油田,迟早会被他们找到。”

陈胜青对此没有发表意见,说起自己来的目的,“郭团长,我已经升为副团职位三年多,巡边的任务,应该交给营级军官主巡,我的职责,该……”

“你不说这事,我还忘记了。”他话还没说完,被郭升荣打断,“的确,你升为副团已经三年多,除去你在病床躺的一年半,剩下的时间,你一直在管骑兵营,代理骑兵营长巡边的任务,你辛苦了,现在以你的级别,你该做更重要的事情。这样吧,把天上那些苍蝇打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你要是……”

“郭团长,这个任务我不接。”陈胜青面无表情的说:“我妻子已经怀孕五个多月,我两次九死一生,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我想留在驻地,直到她平安生下孩子,再说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