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不确认自己想的是否正确,但他有这种感觉,因为他与秦方多年的交谈来讲,他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开始好奇秦方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人都是需要经历事情才能看明白许多东西,万物的发展相生相克、悲喜交织,顺境的人自然看到的都是喜,而逆境的人看到的就是不如意的悲了。
秦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呢?他忍不住好奇,索性直接问道:“小秦,你最近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比较不寻常的事情,你这思想可是快赶上苏格拉底了,得亏他比你早生了两千多年,要不然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秦方被他突然这么一问有点懵,赶紧说道:“没有什么,就是这些天没上班的时候我都在魔都逛呢,可能是逛了好些天看到的多了,说话也就有点不着调了,莫怪莫怪”。秦方说着还拿起端起酒杯和钟老板碰了下,喝了一大口。
秦方再仔细一想,钟情之所以会这么问,可能也就是根据自己言语中的变化而来的猜测,他跟自己一起做事三年多,对自己还是了解一些的。自己暴富后,心境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的人,特别是这几年做老板,更要学会察言观色,能感觉到言语间的变化也就不奇怪了。
秦方断定他只是猜测,或者只是随口一问也有可能,自己这赚钱的事从没对人提起过,他不可能知道。再一想,自己的钱来的光明正大,不偷不抢的,只要他不是坏人,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不过能避免的还是尽量避免吧。于是又继而说道,钟哥:你在外面打拼这么多年,经历的更多,肯定比我看的透的要多了,我这是班门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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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这些年算都是白混了,一无所成不说,连自个都没活明白”。钟情也是说得很直白,按说他还自己创业了,不该是一无所成,他估计看到的是自己公司这样下去肯定倒闭,到时候可不就是一无所有了嘛,这才有此感慨。
“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你也不用过早的自怨自艾,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秦方也不愿过多的说公司这个事情,他怕说的越多钟情就会想的越多,就更乱了。转而问道:“你妹妹学的什么呢,研几了??”
“她学的是金融类,兼修英语,马上就毕业了,也还没找着工作呢,家里还是希望她能进政府部门”。
“稳定压倒一切嘛,女孩子有份稳定的工作挺好的”。秦方笑着说。
“男女都一样,能稳定谁愿意出来折腾,我也是。”
“要有抱负、要有理想……”
钟情一听,大道理又要来了,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得,够了,抱负和理想都是需要能力的,我就是泛泛之辈,只想安定平稳,这就够了”。
秦方笑笑不再说话。钟情当然能创立这个公司,自然是有抱负和理想的。只不过做公司也不容易,吃了太多了苦,估计也没少受别人的冷眼,他这种小老板,在大公司眼里,太无足轻重了,外面一抓一大把。他这才会有如此的想法,换在三四年前,他应该不是这么想的。
两人的心境都有了变化,钟情是被这两年的工作压的,公司是他的全部心血,投入多、经历又多,心境是会变的。那股敢拼敢闯的冲劲变没了,曾经的理想抱负也渐渐消磨了。秦方心境的转变自然是因为短时间的暴富,财富骤增让他有了底气,说话也就不再拘泥于能力的范畴了,更逃脱了经济的束缚,顾虑少了。
两人又喝了一会,直到把一瓶酒干完,八点多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