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诚公司郝总,前来观礼!送敦煌唐卡一幅,礼金十二万!”
“博大公司周鹰、周总前来观礼,送百财玉器一尊,礼金二十万!”
“罗宾服装孙昊孙总前来观礼,送真品五帝钱一套,礼金五万……”
吴氏宗祠,占地三十三亩。
历经千余年历史,经过几次修缮。
三进三出的大院,古香古色、庄严肃穆。
最里进,是列祖列宗牌位,设有香炉香案。
中间一进,是各代名人传记、族史资料、重要文物。
最外一进,则是族人议事大厅。
三进院门全部打开。
一道红毯延绵出千米开外。
两侧空地上,分别摆着百桌流水大席。
族中普通人,包括吴迪、吴璇在内,都是坐在红毯两边的席位上。
吴远湖、吴守拙、吴子温、吴子良、吴权等宗族长辈,以及吴翰这样的家族精英,则是登堂入室,坐在最外面那进院子里。
吴双、吴优、吴子俭、江锦绣一家四口,则在外面空地上孤零零坐了一桌。
哪怕座位紧张,也没有一个人跟他们同席。
曲泽凯丧事正赶上年关,过年后各家又互相拜年串门。
所以,吴双一家即将被逐出宗族的事,便已经传得全族皆知。
现在全族见了他们,避之如瘟疫。
挨着他们的两桌,则是更让人闹心。
一桌是准备看他们笑话的,吴迪、吴璇、吴卓、吴越等人。
另一桌更是吴远湖一支后辈,如仇人般存在。
尤其桌上有个叫吴建的,是吴远湖小孙子。
不务正业,跟个街溜子相似。
平日里吴建没少去曲泽凯的饭店蹭饭,私下里跟曲泽凯关系不错。
如今曲泽凯死了、饭辙没了,再加是一爷之孙,所以对吴双虎视眈眈、憋着劲想要报复。
大典初六就开始准备,如今一切就绪。
在值客处司仪的一声声吆喝中,不断有豪车停入停车场。
一个个吴家子弟的亲朋好友,华衣贵服、带着厚礼争相登场。
随着客人越来越多,凡是有朋友捧场的吴氏子弟,个个满面红光、谈笑风生。
这是家族的盛宴,更是实力的比拼,而展现实力的方式就是客人的数量与地位!
“吴双啊,你不是很牛逼,还想独自祭祖吗?怎么一个来观礼的客人都没有?”
眼看时间将近十点,各家都已经高朋满座,吴双家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吴远湖那个小孙子吴建再也忍不住,开始向吴双挑衅。
吴双淡淡瞥了他一眼,仿佛没有听到般。
说起来,以他现在【无双公子】的身份和地位,哪怕是吴守拙、吴远湖都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
他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姓吴罢了,又怎么会理会吴建这种蝼蚁般的存在。
不过,吴双不说话,吴建却以为他怕了。
吴建干脆把身子转过来,正对着吴双,歪脖横愣地狞笑道:“吴双,按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叔,叔跟你说话,你连屁都不放一个,你耳朵聋了吗?”
看他一副找茬模样。
吴双微微皱眉,淡淡道:“按辈分我还得管曲泽凯叫叔呢,还不是把他杀了?”
“你他妈……”
吴建先是一怔,跟着瞬间满脸通红,抓起餐桌上的玻璃烟缸就要动手。
吴双这一句毫不留情、直戳肺管子,简直比直接抽脸还难受。
“吴建,别闹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对对,等到祭祖结束,咱们一起找他算账!”
“真他妈是给他脸了,不出这口气,我誓不为人!”
吴建身边的那群小哥们,连忙拉住相劝。
吴建这才骂骂咧咧的坐下。
也就在这个时侯,他们那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选哥,那不是选哥吗?吴选回来了!”
“哎,选哥,在这儿呢!”
“我的天啊,选哥真是越来越牛逼了,开的是迈巴赫啊!听说这种车,后座都是航空座椅,贼尼玛高级!”
随着那人的惊呼,吴双一家也扭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跟吴翰差不多大年纪的年轻人,梳着溜光水滑的大背头、穿着笔挺黑西服,龙行虎步般走来。
桀骜神态仿佛电影《功夫》里面,开场出现的斧头帮帮主般。
吴建那一桌全都跑过去相迎。
吴迪这一桌也有几人站起来,脸上显出敬畏之色。
吴子俭见吴选向这边走来,脸色猛然一变。
担心吴双与吴选冲突般,连忙给吴双解释:
“吴选是吴远湖三儿子家的,十几岁就出外打拼,曾经为星辰集团太子爷翟星辰、挡过子弹。
成为翟星辰心腹后,现在湖州独自管理着星辰集团的一家保安公司、一家建筑模具租赁站和三家KTV。
他的成就都是自己用拳头打出来的,哪怕是吴翰在他面前,都要略逊一筹。
吴远湖能当上宗祠大典的主持,那天还敢放言把咱们这一支逐出家族,都与吴选有着莫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