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淑宁若是体内有麝香,你能闻出来吗?”婉初没有思路,随口问道。
香杏果然摇摇头:“这不行。只有摆在外面的,奴婢才能闻的出来。比如发簪上,或者是香包上...等等!”
婉初见香杏陷入沉思,也没有去催她,静静的站在一边等。
香杏有些不确定的说:“话说,昨晚去拉架,人人动作都大的很,我没有看清楚。不过,似乎彩屏身上是有个香包来着。”
婉初几乎一瞬间就确定是那香包有问题。
无他,只因姜府规矩,丫鬟婆子身上都不可以佩戴任何香包饰物。
这香包不是彩屏的。那会是谁的?
“回头要让茯苓问问,彩屏去膳房之前,去了哪里。”婉初找到了方向,在外停留了一会儿,便和香杏带着药回了大太太屋子。
淑宁要亲自喂药,婉初不争不抢,只给淑宁打打下手。
大太太喝了一口苦药,眉头紧皱:“这药喝的我嘴里发苦。”婉初轻轻拿出帕子为大太太擦干嘴角的药,轻声道:“母亲,良药苦口利于病。”
大太太无法,只得将这苦药一饮而尽。一口都苦的她皱眉头,这一碗苦药,让大太太脸都皱了起来。
婉初和淑宁,一个给大太太递水,一个给大太太递蜜饯。唯有明初一人,远远的坐在小茶桌上,百无聊赖的玩着帕子。
大太太顿时觉得有些刺眼。
亲生女儿自不必说,一个外室养的都比这个明初要懂事些。若不是她生母如此咄咄逼人,自己也不用装病来喝这些苦药。
大太太皱起眉头,再看明初那番模样,心中怒意翻腾:哪有侍疾侍的如此轻松的。
“嘶——我有些头疼。”大太太扶着额头,脸色难看。
淑宁和婉初忙放下手中事情围了上去,大太太也不要她们,只叫明初:“六丫头,六丫头过来!”
明初被突然点到名,吓了一跳。听到大太太要自己坐到身边帮她揉额头,明初打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自己从小都是被服侍着的,哪里服侍过别人?明初满脸的不情愿,可架不住眼前这位是自己嫡母,无奈只能上前。
明初从来也没做过这些事情,大太太一会儿觉得手重了,一会儿觉得手轻了,还没一炷香的功夫,明初就觉得有些精疲力尽了。
“母亲...我手酸了。”明初小声抱怨。
大太太只眯着眼躺在榻上,哀哀的叫着头疼。
淑宁不明白大太太心中所想,见大太太这样,只当大太太头疼难耐,急的不得了。“娘,要不让香杏试试?刚才她按的女儿可舒服了。”
大太太摇摇头:“什么事情都让丫鬟做了,将来嫁出去了,怎么侍奉婆婆和夫君?”
这是大太太第二次在明初面前提及婚事,而且,还是在淑宁的面前。
明初心中大喜,忙收起了抱怨的心思,忙堆起笑容,对着大太太和娴宁道:“母亲教训的是,还是我来吧。”
若真能嫁给大姐夫,自己吃点苦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