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准备飞京城的时候,沈从之接到了黄荣声的电话,让他有时间回县城一趟。
挂了电话,沈从之正在犹豫要不要五一时候回县城,夏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也是让沈从之回县城一趟。
索性退了机票,直接回家。
到家的时候,夏冰和黄荣声已经在饭店等着了。
沈从之进包间的时候,看到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他的大舅赵岳。
和大舅打了声招呼,沈从之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不是灭门案的那个人从国外回来了?”
夏冰和黄荣声有点发愁,当初判断过,只要那人敢回来,大概率说明他不是凶手。
赵岳看着自己大外甥关切道,“在学校学习累不累?”
“不累啊舅,大学挺轻松的。”
赵岳把话题转移到案件上,“那个人和我联系了,说明天就到,但是他语气还是不太相信,毕竟我报的价格有点高。”
钢材报高于市场的价格,也是当初说好的主意,为的就是钓鱼。
现在黄荣声和夏冰发愁的就是,鱼儿上钩了,上钩了大概率不是凶手啊。
夏冰无奈道,“明天他过来,我直接把他拘了,先审问一下。”
黄荣声劝道,“不太妥当啊,现在人家毕竟是外籍。”
夏冰狠声道,“当初犯法的时候可不是外籍,犯法了就想以外籍逃脱制裁,真特么可恶。”
沈从之笑呵呵的吃菜,直到夏冰和黄荣声眼睛都不眨的看的他没法吃。
“我说两位,这不是好事吗?如果国外那人不是凶手,那凶手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福尔摩斯说过,当你排除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那就是事实。”
夏冰纠结道,“说是这么说,但是要证据啊,那个老师有不在场的证据啊。”
沈从之道,“当初说案情的时候,你说过,那个老师发烧四十度,居然还洗凉水澡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不洗热水澡呢?”
夏冰回答,“他说洗凉水澡是为了降温,而且他家也没有洗热水澡的条件啊。”
沈从之再问,“一个人发烧到四十度,是外面人接触的时候觉得热,大家都发过烧,自己发烧的时候感觉可是冷的。”
“就算他是体育老师,体魄强健,但是他终究是个人,就比如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这是人的本能。”
“发烧的时候躲被窝里出汗,让自己保暖,也是本能,违背本能,有点不科学。”
夏冰和黄荣声陷入了沉思。
有道理,很有道理。
想想自己发烧四十度的时候,冷的打摆子不说,基本上都快站不稳了,动都不想动一下,怎么可能去洗凉水澡,要命呐。
但是还是需要证据。
沈从之疑问道,“当初谁看到他发烧四十度了?”
夏冰道,“看了他的药,确实是发烧的药。”
“夏局,一个没有发烧的人吃几顿发烧药会吃死人吗?”
夏冰摇摇头,“那怎么可能,你是说他没有发烧?”
沈从之摇摇头,“即使他发烧了,谁看到了?谁给他量体温了?”
“那时候应该所有人都认为一个老师不会做出这种事,相比之下,那个外地老板更容易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