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气馁啊小弟!”见陆安一脸生无可恋,流明帝尊顿时急了,忙开口安慰:“这种事随缘即可,当务之急是注重自己的发展!”
“发展倒是没落下,进化所需沿途皆有收集,只是想到昔日先烈死后连痕迹都不曾留下,心里难免有些悲凉。”
陆安唏嘘不已,他还想着哪怕找到一丁点存在的痕迹,或许也能试一试效仿流明帝尊,通过无尽武炼进行收容。
可而今这种情况,纵使身怀神术,他也是回天乏术,有心无力呐。
无尽武炼是神妙无穷,但同样需要媒介,不可能无中生有。
“别难过小弟,我辈武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极尽升华之后战死沙场,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流明帝尊如是宽慰,她并不强求陆安去做什么,倘若昔日故人真无法归来,或许对他们而言也是件好事。
为故土燃尽最后一滴血,生前征战四方降妖除魔,死后理当迎来解脱长眠。
累了那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了。
她们做到了应尽的一切,身后之事,也该将接力棒交予后辈了。
“此事不必强求,倘若死后尽归虚无,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宿命。”
流明帝尊早已看开,既然无法归来,那就好好休息,如果与她一般仍存残念于世,便代表她们命不该绝,仍肩负荡尽邪魔的责任与使命。
她不信命,但陆安的出现,却无异于域外妖魔命中注定的克星。
身怀旧日故土的倒影,血肉之躯不死不坏,更是十藏归一,圆满连她都不曾听闻的禁忌藏境。
潜力毋庸置疑冠绝古今,甚至超越三祖。
假以时日,必将是悬在域外妖魔头顶一把利剑!
很难想象世上会存在如此妖孽,须知这几类天赋单独分出去,都足以造就横推一个时代的盖世天骄。
更何况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离谱到不可思议,其存在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错误,不该诞生于世。
所以造就了眼前这头从踏入修行路,到成为九蜕境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年的究极妖孽。
三年光阴啊,何其之短!
若非亲眼所见,她流明必当成笑话来听!
即便是大道统天骄,哪怕自小以药浴淬炼夯实良好基础,所花费时间也远远不止三年。
何况正式踏入修行路,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宗师。
武道一途主打一步一脚印,是万万急不来的,但陆安的存在无疑是打破了这个定律。
谁家好人三年从小白到九蜕啊?茶馆说书人都不敢这么编,现实真比传剧还要魔幻。
“归宿什么的,至少也该魂归故里吧,死在那鬼地方叫什么事。”
另一边,陆安并不知晓流明帝尊正如何看待自己,忙活半天一无所获让他心情不佳。
就像你辛辛苦苦打赏个女主播,好不容易成为她的榜一大佬,正准备约出来一亲芳泽,结果到酒店一看是个乔碧萝。
落差感不是一般的大。
吉尔吓萎都是轻的,连夜扛火车跑路。
只能说四大邪术害死人,网恋奔现易踩雷。
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姑且算不尽人意。
至少在寻找先烈遗留这方面,他不是很满意。
其实吧不是说一定要强求媒介遗留,既然无尽连执念都能收容,从而令其起死回生。
那么就算死了个干干净净,他照样能效仿流明帝尊的复活方式,利用源能唤回一缕执念,再收容进无尽武炼。
媒介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而且这么做可比直接复活一个极古武修花销小太多太多了。
复活一个极古武修的庞大源能,转化下来他或许能唤醒一千道执念。
说到底只是一缕念头,连残魂都算不上,价格自然无法相提并论。
唯一的区别,就是用源能复活的无副作用,而通过无尽武炼复活的则会打上烙印,生死全在他掌控,甚至无法回归现世自由活动,只能待在无尽武炼。
非有诏不得出。
跟流明帝尊闲聊了一会,约定晚点偷偷放风,陆安便离开了无尽武炼。
睁开眼,他不自觉摸了摸鼻子,感觉现在的自己有种莫名即视感。
再这样下去,我不会真成典狱长了吧……
陆安暗自心想,自从知晓“放风”的含义后,流明姐是彻底不装了,有事无事就拿这话来调侃他。
完全把自己当成囚犯代入进去了。
但该说不说,无尽武炼的运行机制确实跟监狱没啥区别,虽说活动范围大了一点,堪比一个世界。
而他这个掌控者,无疑是等同狱主、典狱长一类的存在。
凡其内一切存在,皆要看他脸色行事。
但严格来说,他还算不上真正的典狱长,毕竟谁家监狱只有一个犯人的?
想坐实这个身份,怎么着也得再增添一些人口。
可惜SSR不是路边的大白菜,像流明姐这么厉害的还是太少了啊……
一念至此,久久瘫在床上不愿动弹的懒狗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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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娘!下次再玩绝育路我是狗!”
一楼主客厅。
陆安刚下楼,就听到某粉毛正气急败坏地嚷嚷大叫。
客厅内弥漫着一股子衰败的气息。
走近一看,只见赵妖妖躺在自己的大型史莱姆玩偶上,抱着平板疯狂对队友输出火力。
稍微偷听一二,便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概意思就是,玩个射手辅助不保中路不来打野不抓,反观对面射手跟个亲爹一样,走哪辅助跟到哪。
一下就形成了鲜明对比,所以心态不平衡了。
“玩勾八!全死在中路得了!带不动四头猪!陆老爷来都比你们强!点了!”
原本陆安还挺乐呵,谁曾想平白无故受到不明AOE,一张老脸立马黑成锅底。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他从山水屏风后面走出,脸色略显不善。
“耶?”赵妖妖见状一愣,旋即果断扔下平板,哇的一声高高蹦起,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陆老爷!老公没你我可怎么活哇!这破游戏玩不了一点!”
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扑到陆安身上,双腿盘住他腰部,眼泪汪汪地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