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应年又在医院躺了两天,实在躺不住了,等郁知晚上回来跟他商量。
“知知,我想明天出院了,今天医生过来检查我已经什么事了。”
郁知语气有些迟疑,说:“但是医生之前说让你多休息。”
“也不一定要在医院才能休息,我现在每天工作也没什么问题,大不了回家休养两天再回公司。”
“而且医院哪里有家里舒服,在家里那么多人,你在学校也不用每天担心我。”孟应年继续劝道。
郁知妥协,他觉得孟应年说的有道理,家里一大堆人伺候,也有家庭医生,比医院好太多。
医院唯一的好处就是仪器比较全,但孟应年主要还是外伤。
“那明天让医生再给你检查一遍,你再回家。”
孟应年亲了郁知一口,说:“好。”
郁知提前把他们的东西收拾好,也就是他们这两天换的衣服。
翌日早上,郁知上学前跟孟应年说:“你今天出院的话那我今晚就先不回家了,后天周五再叫司机去接我。”
孟应年之前每天都能见到郁知,现在要两天见不到面有点舍不得。
他牵起郁知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好吧。”
孟应年终于如愿以偿地出院,办好出院手续以后先给郁知发了微信。
郁知表示知道了。
孟恒泽和郑媛慧一起来接孟应年出院,本来孟远山和许雅茹也要跟着来,但是被劝阻了,只好在家里静静等待。
孟应年回来以后,跟孟远山和孟恒泽一起到了书房。
他车祸的案子有眉目了。
这件事孟远山和孟恒泽亲自下场去查的,进度很快。
孟应年怀疑了很多人,但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跟年前被捕的钱老板有关系。
当时钱老板被捕,他上头的人先一步逃窜,下落不明,警方从钱老板嘴里撬出东西时,他们早已逃之夭夭。
都是一些混迹在黑白之间的亡命徒,跟国外谈合作,与虎谋皮的人本事可能没那么大,但是胆子一定够大。
警方严追猛打,他们偷渡都出不了国,寻求不到国外的庇护,在国内到处流窜。
逃亡了小半年大概是急了,直接破罐子破摔,他们在京北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人脉很广,不知怎么查到了孟应年身上。
当初钱老板因为郁知找上门,后来孟应年又去调查过钱老板涉及的产业,他们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了这里。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准备逮着孟应年报复。
反正他们迟早要被抓住,作恶多端是逃不掉了,打算临死前也捎上一个垫背的。
但孟应年被保护得实在太严实了,他们蹲了两个月,才稍微摸出一点门道。
直接找了一个手底下的兄弟去撞孟应年的车,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他们人多的是。
孟远山和孟恒泽查到这里直接联系警方把人一锅端了,从抓人到入狱没有一点风声。
京北甚至没有一点风吹草动,那些人就已经直接被摁死了。
一群跳脚的亡命徒临死之前的挣扎罢了,运气好碰巧伤到孟应年。
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那群人的罪名罄竹难书,光是警方已经掌握的罪行就够判死刑了。
他们倒卖人口的数目触目惊心,令人胆寒。
孟远山对孟应年的做法无可指摘,毕竟这是正义之举。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也算是解救了许多未来可能会被拐卖的人。
不过孟远山出于孟应年家人的角度,还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的能力我一直是认可的,但这次确实是你疏忽了。”
“我早就教过你要防范于未然,如何将风险放到最低,把危险消灭在萌芽里。”
“而且做事情之前也要考虑考虑自己和家人。”
这是孟远山在孟应年能够独当一面之后上的又一课。
“我明白了,爷爷。”
孟应年一向虚心受教,他不是刚愎自用,听不进劝告的人。
孟远山又意有所指地说:“要是你爸也能像你一样能听得进话,不知道要比现在好上多少。”
孟恒泽总觉得自己的父亲不认可他的能力,甚至在他眼里,自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如,他宁愿教导小小年纪的孟应年都不愿意多关注自己。
正如孟远山所说的,孟恒泽太想要表现自我,导致他过于自负又极度自卑,一边觉得是孟远山的错,一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不行。
他听不进去孟远山的劝告,甚至分不清这是他的好意,只觉得父亲对他一味指责,永远看不到自己的成绩。
孟恒泽钻了牛角尖,与孟应年不对付不如说是羡慕孟应年。
在孟远山眼里,孟应年才是最优秀的孩子。
孟远山和许雅茹只有孟恒泽这一个孩子,小时候也是悉心教导,但是孩子大了缺点也暴露出来。
孟远山既是父亲也是华创集团的掌舵人,他不仅要对孟恒泽负责,更要对华创负责。
很明显,孟恒泽不是华创最好的选择,他的两个儿子都比他有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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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恒泽这么多年一直不明白,孟远山说不失望是假的。
今天本不该再说这些,但他还是盼望着孟恒泽有一天能自己扭过劲来。
承认别人优秀和承认自己的不足都不是什么难事,重要的是知不足而后进,望山远而力行。
要是换做往常,孟远山在孟应年面前这么说自己,孟恒泽估计又要发作。
但是孟应年刚刚同样被孟远山指出错误,真心实意地认错悔改。
孟恒泽顿时泄了气,只面色不虞地不再说话。
当天晚上孟恒泽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吵得郑媛慧拍他一巴掌。
“大晚上不睡觉干嘛?”
“再吵出去睡。”
“......”
孟恒泽熄了火,脑中不断回想孟远山说的话,今天在书房里说的,小时候说的,长大后说的。
孟应年知道真相后有些纠结。
不知道怎么跟郁知说这件事,他本来还以为是哪个仇家来寻仇,或者是竞争对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