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当莫黄粱沉浸在自己人生巅峰,想着下一步就把天守一系给收入囊中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近百年来,莫名其妙出现一股势力,他们实力雄厚身份隐秘,每每总是抢在清录一系的前头把欲兽给收服了。
这也让莫黄粱一度怀疑起是不是李一脉在从中作梗,就是怕清录一系抢了天守一系的荣誉。
虽然众生殿在调查后恢复了天守和李一脉的清白,可还是让莫黄粱心生忌惮。
他怕如此下去会失了众生殿对自己的信任,更怕李一脉会趁机发难。
而这次在清录一系丢失了一只灵兽王后,气急败坏的莫黄粱再也坐不住了。
他找上众生殿,趁着殿主闭关之际利用自己的人脉,竟然真的成功说服了各大元老认可自己的提议。
“混账!他怎敢如此明目张胆!”李一脉大喝道。
每一个天守者都是在人间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更不用说还是黄金等级的天守者。
这些人可全都是天守一系的中坚力量,是斩杀欲兽填补天守空缺的主力军。
莫黄粱此举是在动摇天守一系的根基,削弱天守一系的青壮派。
这人间还不曾安宁,可众生殿内部也出了内斗。
这让李一脉如何不痛心!
“莫首席还让我给您传达一句话。”青龙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此时处在暴怒中的李一脉。
“他说什么?”李一脉强忍着心中怒火。
“如今众生殿强敌环绕,我莫黄粱当仁不让,还望李首席要以大局为重。”青龙转述道。
听到此话,李一脉周身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接着一挥衣袖,一股凝华成实质的力量将议事堂周围的门窗墙壁全都震的爆裂开来。
原本密不透风的议事堂瞬间千疮百孔。阳光洒落在议事堂的地面,显得杂乱无章。
一个个天守的高层急忙跪了下来,默默承受着李一脉的怒火。
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看起来笑容满面一副好相与的模样,可他们都知道这是修炼至出神入化后的返璞归真。
可一旦触及逆鳞,白衣男子不介意神魔转换。
毕竟这个男人曾单枪匹马追踪十大灵兽王,一怒之下更是将其全部斩杀。
那长发狂舞,满脸黑色血迹,手持十颗人头扔在众生殿后,又扬长而去的场面始终记忆犹新。
神魔参半。
李参半!
青龙等人心中叫苦不迭,原本清录一系百年来就已经丢失了各种灵兽,如今更是丢失了一只灵兽王,他们想着无论如何众生殿也会将莫黄粱的权力给收回,可没想到这次的事故竟然把他们天守一系给搭进去了。
也不知道莫黄粱究竟许诺众生殿长老什么好处。
李一脉目光如炬,朝着清录一系坐落的方向看去:原本让你插手欲兽的事情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可现在竟然还要一半黄金等级以上的天守者归入你清录一系。说好听点是为了众生殿殚精竭虑,难听点就是你莫黄粱为了一己之私。
难道众生殿的元老都看不出他莫黄粱的狼子野心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难道师傅交给自己的天守一系真的保不住了吗?
难道真要我李一脉叛出天守叛出众生吗?
李一脉敢想,但却不敢干。
这座天守城是师傅毕生的心血,他不敢因为自己的喜怒而让天守毁于一旦。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孩子了,他得忍着!
可这一忍换来的是变本加厉!
李一脉急火攻心踉跄了一下,一旁的青龙刚想要扶住他,却被李一脉给拒绝了。他对着跪倒的众人有气无力的说着:“你们都下去吧!”
“首席,属下告退。”
“首席,属下告退。”
天守一系虽然逐渐势微,可首席李一脉的实力仍然一骑绝尘,那种无形之中产生的威压让他们动弹不得。
得到命令后,天守的高层一个个才弓着身子慢慢退出了议事堂,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
偌大的议事堂只剩下青龙一个人还没有离开,他看着李一脉心力交瘁的模样,内心也是涌起无数的悲伤。
他自小就孤苦伶仃,无父无母,是李一脉将他带回了天守并且抚养长大。
可以说,李一脉就是他的父亲,天守就是他的家。
如今家中一半的兄弟姐妹都要被迫离开,这让青龙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你也下去吧!”李一脉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早已跳脱岁月侵蚀的他好像一下子老了上百岁。
李一脉知道青龙对天守和自己都有着很深的感情。
毕竟这个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可以说情同父子。
可是天守遭此大难,李一脉只想一个人静静。
“首席,难道真要顺了莫黄粱的意?”青龙看着李一脉心灰意冷的样子,心中焦急万分。
“我知你何意,可我不能拿着天守一系去赌啊,我输不起!”李一脉何尝没想过击杀莫黄梁,然后叛出众生殿,可这样一来得牵连多少无辜的人。
众生殿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好消散的,到时候天守可真的就四分五裂了。
就为了杀一个莫黄粱,不值得啊。
可就算真杀了一个莫黄粱,难道就没有别人觊觎天守了吗?
“首席,让我去,我不怕,白虎朱雀玄武他们也不怕。事成之后我们四人自裁以谢天下。”青龙还是不死心,甚至还搬出了其他三位兄弟姐妹以表决心。
青龙情急之下大喊道:“师父!”
“住嘴!”李一脉大骂一声,但当他看到青龙泪如雨下之时,心中又是一片悲凉和后悔。
以青龙为首的四人都是一手养大的孩子,他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冒险,甚至于都不是冒险而是十死无生:“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们万不可轻举妄动,切记!”
李一脉赶走了青龙之后,一个人来到了府邸后院的一间装饰朴素的房间。
房间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可却整洁如新,看起来时常有人来打扫。
李一脉就静静地坐在房间里,一言不发。
他用手掌抚过桌上的一个长条状,花纹雕刻精美的木盒,心中默念道:
“师傅,徒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