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伊市医院。
“颜局长,您这药竟然拥有这般神效啊!它居然能够将恢复期缩短到如此惊人的程度。”
马驰满是惊叹地说道,同时他轻轻触摸着颜卿伤口处那几乎快要自行脱落的结痂,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啧啧称赞之声。
“医学奇迹呀,看来我要重新审视这个止血生肌的药粉了。”
颜卿一脸轻松地坐在病床上,不以为然地说道:
“马主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您能认识一个擅长处理金创伤口的中医大夫,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
马驰显然对这个说法并不认同,他连连摇头,语气坚定地说:
“不一样,不一样啊!我以前在东坪市人民医院工作的时候,中医科的那些大夫们每天就只干一件事情——搓药丸。我曾经好奇地问过他们那是什么玩意儿,他们却神神秘秘地说是‘宝贝’。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听到药房的同事说起,他们自己制作的那些药丸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效果,既治不好病,也吃不死人,纯粹就是给病人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陈院长此时打趣说:
“马主任,你有所不知,好的中医大夫,是不太可能进医院体制里的,在外面开医馆,挣得比医院多多了,而且还自由不少。”
这点确实没有什么可争议的地方,它也的确是当前官方设立中医院,所面临的困境和痛点所在。由于逢进必考这种体制的存在,能够进入医院工作的人都是从中医药大学毕业的学生。
虽然我们可以说这些人考试成绩不错,但却不能断言他们就学得很好。至于其中的缘由,想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毕竟咱们中国人最为擅长的便是应对各种考试了,其他的就不好过多评说了。
经过综合评估,颜卿已经达到出院恢复的程度。陈院长也希望颜卿早点离开,要不领导们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他也得陪同,腿这两天都细了。
当然,像吕宗方那种官迷是个例外。
在各种保证书意见书免责书上签完字,颜卿慢慢悠悠离开市医院。
众人在医院门口分开,临走前,马驰对陈院长说:
“陈院长,近期冰城各大医院,全都人满为患,市疾病防控中心监测到支原体衣原体病毒和甲流乙流病毒混合爆发,来势汹汹。尤其是儿科,幼儿呼吸道短,极易引发重度肺炎,贵院一定要早做准备,毕竟咱们是公共卫生安全最主要的防线了!”
陈院长和几位副院长郑重点头,表态说立刻回去开院务会落实下去。
马驰和颜卿以及市医院的一众同仁告别后,就离开了这里。陈婉儿挽着颜卿的胳膊,二人慢慢在街上散步。
“婉儿,我可能还要再待两天,要不你先回去?”
“怎么?支开我好和你的老同学老情人单独谈谈?”
颜卿赶紧改口说要走一起走,这才让陈婉儿的脸色好看一点。
又压了一会儿马路,手机响了,颜卿拿出来,笑着对陈婉儿说:
“是剑意哥。”
陈婉儿不禁醋意大发,赌气说道:
“我怎么你俩整天煲电话粥,比找我都频?难道我是你俩的第三者?”
“嗯?男人之间的事,你个女人少插嘴。”
然后不给她呷干醋的机会,赶紧接电话说:
“咋了大舅哥?”
“我听说你出院了?”
“消息很灵通嘛!”
陈剑意愤怒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
“那你不赶紧滚过来,妈蛋让我一个人累死啊!你知道现在我有多忙?开枪打你的被自己人毙了,还有个还在昏迷一直没说法。你小子把十个司机关在后斗子里,还好我让人在路上溜达溜达,否则这十条人命就得记在你头上,你知道这屁股擦起来有多辛苦吗!”
陈剑意觉着不痛快,开始满嘴鸡吧啷当。颜卿听着听着,脑门上开始冒汗,光顾着这几天和陈婉儿甜蜜了,竟然把这些破事忘的一干二净,好在擦屁股的是自己人,否则一个过失致人死亡就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