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
他快速起身,打开紧闭的卧室门,果然空空如也,没有半点人气。
“江绾。”
民宿套间就那么大点,他还是不死心地喊了一声。
结果同样令人心死。
傅砚辞给顶置的联系人打电话,耳边只传来一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已经能确定了。
她走了。
昨天喝的那水,有问题。
“秦峰,你现在立马查一下,太太的银行卡这两天有没有出入。”
傅砚辞给秦峰安顿好之后,立马套上外套去了民宿的服务中心,拿着江绾的照片询问。
店员只需一眼,便回答:“Your wife left last night,if you would like,i can ask the attendant who was on duty last night.”
(您妻子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问问昨夜值班的服务员。)
“Did you see how she left?She didn't speak English well or Japanese,and i was worried that something was wrong with her in such bad westher outside.”
(你们见到她怎么走的了吗?她英语不好,也不会说日语,外面天气恶劣,我担心她会出问题。)
傅砚辞言辞急促且严肃,加上他本就是这里的优质顾客,服务员马上就联系了店长,甚至开始给他调查监控。
只需一眼,他就能在黑白的监控里发现江绾的身影,一个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上了一辆挂着日本车牌的黑色丰田。
此时,手机里发来一条短信。
【秦峰:太太的账号自11月12号在香奈儿的店铺消费过六万零五千的记录后,就没有任何出入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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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辞给店长道了谢,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秦峰,给我订好最快回京北的航班。”
接着,他又给找出了手机角落里的电话号码。
良久,那头才接。
“喂?”
“你把江绾送去哪儿了?”傅砚辞的语气很不好,仿佛下一瞬就要爆发般。
“你跟长辈就这样说话?”同样,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惯他的脾气。
傅砚辞往下压自己的火气,忍耐道:“我说过这件事不用你们管,公司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你们插什么手?”
“人家都把你收受贿赂的证据拿到我面前了,你还说自己能处理?傅砚辞,你是多大的人了?现在还在儿女情长?结婚三年,她为你做过什么?江家那副烂摊子给收拾了三年还不够,人家现在就算是自杀都要跟你离婚,你就这么上赶着?”
朱序临哂笑,“你们傅家还真是善出情种……”
傅砚辞不偏不倚地还击道:“那也得感谢我爸,而不是我妈,如果当年不是我爸忍着骂名,你觉得朱家在外面是个什么名声?”
他母亲朱雅云当年家里人没几个认她的,尤其是他外公,过年都不让进门。
“你觉着我妈当年抑郁症,除了那姓林的,还有谁能把她逼成那样儿?不就是你们朱家人吗?”
亲情在人类情感中就是一个永远的死结,没人能说得明白。
他外公太宠他母亲了,可是又逼她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又在她迷途不知返的时候,舍弃她,冷眼旁观。
在这件陈年旧事上,朱序临也说不了什么。
“我和你外公是关心你,你要理解我们的心情……”
“所以呢?”傅砚辞冷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