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法师学徒青年交流赛,预选赛前一天晚上】
“都——说——了!”
薇薇安·兰姆一把夺过旁边人手里的书籍:“出来玩就好好玩啊!”
安娜贝尔停顿了一下,从知识的海洋中清醒过来,向她投以斗战胜佛般的恐怖目光。
……是那种誓死献身知识海洋,谁敢丢救生圈下去试图从海洋中拉起,就怒瞪对方、竖起中指的斗战胜佛。
薇薇安:“……”
一不做二不休,这位向沉溺学海的斗战胜佛脑门上砸了一捆救生圈的小姐,直接拎起书籍,抓住纸页,撕。
安娜贝尔:“喂——”
“明天就是预选赛了,你现在大失方寸看再多东西都记不进脑子。‘与其沉闷待在书本前,还不如出去放松放松,将心情与身体状态都调整到最好’——这话不是你拉我出来时说的吗??话说今天也是你主动约我出来玩的吧??”
安娜贝尔:“……虽说道理是这样……”
但还是紧张到快吐了,还是忍不住抓过书疯狂阅读……
薇薇安:“退一万步来说,在预选赛之前拼命抓着书看是什么行为啊?有必要做的这么紧张吗?谁都知道,斯威特家的天才肯定是稳进决赛前十的水平……区区预选赛而已,你这个样子是在搞什么,装蒜也要有点限度,难不成还天天学那些愚蠢的菜鸟一头扎进图书馆……”
安娜贝尔·赛前几个月都一头扎在图书馆·斯威特尴尬咳嗽一声。
……都忘了时刻保持对外的完美天才姿态,竟然在薇薇安面前举着书苦读……看来她的精神状态是真的过于紧绷,需要好好放松放松了。
否则,明天在赛场上,做出了《赛场史》里记录的,上场之前猛然嚎啕出声,抹脸扭头而去……的考场崩溃行为,也不是不可能啊。
唉。
预选赛,预选赛,她过预选赛的把握还是稍稍有点的,别慌啊。
想到这里,安娜贝尔心虚地收回了斗战胜佛的视线,改为稍稍探出身体,端起桌上的鸡尾酒。
玩,今晚适当地、放松地玩一玩。
大小姐将酒杯举到唇边,沾了沾杯沿上那道细雪般的盐末,又搭配着啜了一口里面热带水果调色的龙舌兰。
——又酸又涩又呛鼻子,果然还是好想喝巧克力奶茶。
“不过,虽然是我主动约你出来……”
因为心虚而稍稍下降的声线再次拔高:“也不是让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好好‘放松’行吗?”
闪闪发光的鸡尾酒杯杯壁上,倒映着舞台上男人闪闪发光的领带。
——这声低吼,因为全店最高层的豪华卡座外优良的隔音水晶帘,悄无声息。
薇薇安不置可否,将冰镇威士忌对准那边腰细腿长的帅哥,摇晃冰块的同时,顺带着晃了晃自己漂亮的美甲:“男人要玩去妓院,女人要玩看牛郎,有什么问题。”
安娜贝尔:不管你对仗再工整,这里的问题也大了去了好吗!
为什么要把“玩”和异性扯上关系啊!为什么要把“玩”和一点都不纯洁的xxoo扯在一起啊?为什么成年人的“玩”就是满脑子的这个那个啊?
——明明推荐一家还算安静的甜品店,或者推荐几部最近流行的电影就好!!
啊?
为什么偏偏抛开了那么多纯洁的东西要带我来高级牛郎俱乐部啊?!
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了,约你出去玩时的我,是不是深夜肝学习肝失智之后的——
薇薇安嗤笑:“是你当晚紧急联络我,提前且反复强调,要去和‘狂乱小兔子’具有同等刺激的店,而且‘身材爆好的男人也越多越好’——话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了‘狂乱小兔子’这家兔女郎专属特色的脱衣舞俱乐部?”
安娜贝尔:“……”
很好。
是深夜肝学习肝失智的她联系的。
……果然心态不得不调整了!必须要调整了!
过于紧绷后一旦脱线就会造成了不得的效果!
“没什么,在网上看到的。”
大小姐又喝了一口鸡尾酒,不着痕迹挺挺胸脯:“那家店卖的内衣不错。”
真的无痕无钢圈超舒适且超聚拢呢。
薇薇安:“哇塞,你今天为了勾搭牛郎是垫了多少层硅胶?”
安娜贝尔:“……”
薇薇安:“三层了吧,应该三层,都到B罩杯了哎。三层硅胶对吧?还是三层圆形海绵垫?那个可不透气啊。”
安娜贝尔:“……”
她把酒杯“啪”地往桌上一放:“我走了!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什么叫垫了三层啊?!为什么垫了三层才到B啊!少瞧不起人了!
……少瞧不起人了!
赢得交流赛后,本小姐迟早会发明出让胸部二次发育且无副作用的魔法药水!!
“开玩笑,开玩笑,哎,别生气。”
薇薇安按下铃,示意舞台上展示的牛郎走过来,又吩咐了吧台那边端来新品种的鸡尾酒——
“好好放松神经,这家只要忽视那些男人,也能当成低调干净的清吧,听听音乐喝喝鸡尾酒,再随便聊聊天,这也是一种放松方式……我也不会真带你去太夸张的夜店玩。”
以免你再次对准某个服务生,冲过去就是一顿强吻……未遂强吻。
“哦,当然,如果你真想要比拟‘狂乱小兔子’的热辣服务,出门左转是药店,出门右转是五星级酒店,然后往喜欢的牛郎怀里塞钱就行。”
薇薇安又指指天花板:“楼上还有什么特色精油推背,听说这里的全套SPA是由最顶级的牛郎……”
安娜贝尔:“好了闭嘴,这就是家清吧。”
“哎,真遗憾,我还以为你说‘狂乱小兔子’是想要……”
“不想,喝酒,聊天。”
安娜贝尔打量了一下服务生送来的托盘,从里挑出了一杯度数最低的青柠莫吉托。
讨厌鬼当时没有真的买大腿舞,那她也不会真的上去“推背”的——这可是宿敌的规矩。
薇薇安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是来报复的呢。”
她阴阳怪气道:“突然对我指名要来这种店玩……难道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想报复什么花花肠子的渣男?”
安娜贝尔想了想,关于雅各的绯闻好像数天前就销声匿迹、再无踪影了。
那就不是布朗宁相关吧。
“什么传闻?”
“布朗宁啊。”
薇薇安一口喝干杯里的酒水,用指尖绕过身边帅哥的领带,示意他续上第二杯:“那个布朗宁,最近和学校里的女孩玩过界了……对象似乎还不止一个。”
安娜贝尔:“……”
她仰头,一口干完青柠莫吉托,勾勾手指,示意服务生给自己端一杯血腥玛丽来。
——并且极其生硬地扯过自己座位旁待命的牛郎领带,用快勒死对方的力道命令他坐近点,不准出声。
如此一套动作后:“哦,哪几个对象,说来听听?”
薇薇安:“……”
合着这位祖宗还不知道呢。
“都是神秘女孩,没人目击过正脸。”
她说:“但不止一次,有同学看到布朗宁在深夜抱着她或扛着她出入女生宿舍——听说那两个对象都挺丑的,一个满脸雀斑,一个顶着狗毛。”
安娜贝尔:“……”
快被勒死的牛郎战战兢兢地送来她的血腥玛丽。
——却又被这位难伺候的客人推了回去,用教官的口气命令他“在三米外站好,服务员”,并目睹这位推走血腥玛丽的客人拿起桌上的气泡可尔必斯,再插了一根巧克力色的长吸管。
“哦。”
客人雨过天晴,眼神游离:“绯闻嘛,绯闻嘛,巧克力脑袋不检点惯了,什么都不奇怪。”
然后客人对准吸管,“咕噜咕噜”用儿童的方式,“咕噜咕噜”五分钟喝完了这杯可尔必斯。
……喝完后,再次用高贵冷艳的表情端过血腥玛丽,并装作不经意,正了正空空的可尔必斯杯杯中的巧克力色小吸管,让它被咬成心形的皱皱管口朝里:
“薇薇安,别提败坏心情的巧克力脑袋,我们来聊聊别的……”
“哎,真的吗?听上去好有趣!”
——而另一位客人已经完全失去与儿童交流的兴趣了呢。
薇薇安停在领带上的指尖已经滑到了帅哥的脖子上:“那走吧,去试试你说的按摩?”
安娜贝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