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酒, 加之今天运动量比平时多了好多倍,许陶就有些昏昏欲睡。
谢宴川再?看向许陶时,他?已经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 呼吸清浅,似乎已经睡着了。
“许陶?”谢宴川轻声叫了声他?的名字,许陶没有任何反应。
谢宴川将手中的酒杯放下, 靠近许陶感受了会儿他?平稳的心跳, 方才轻手轻脚抱起许陶。
许陶向来觉浅, 有时候谢宴川晚上半夜起来, 他?都有可能会被惊醒。
但是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他?有些醉了,被谢宴川抱起来也没有醒过来, 只?在谢宴川怀里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 脑袋埋在谢宴川怀里。
谢宴川将许陶抱回他?的卧室,将他?放在床上,替他?拉过杯子盖上。
起身时, 他?站在床边注视着许陶, 目光描摹过他?秾丽的脸,许陶纤长的眼?睫覆在脸上, 想让人很想看到他?睁眼?时眼?睫轻轻颤动睁开的模样。
谢宴川弯腰凑近许陶, 薄唇落在许陶的额头:“晚安,宝宝。”
次日, 许陶醒过来时, 房间?内还昏黑一片。
许陶打开床头的小灯, 走到窗边拉开帘子, 暖和?的日光洒在他?身上,挤进屋内, 一片亮堂。
进浴室洗漱完毕,许陶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他?走出?卧室,谢宴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操作光脑,许陶目光掠过他?光脑界面,密密麻麻的字,应该是要处理的文?件。
听?到许陶的脚步声,谢宴川便关掉了光脑,抬头看向许陶:“早餐下楼吃,还是让人送上来?”
“在楼下吧。”许陶道。
说着两个人乘坐电梯前往一楼。酒店靠海,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往外一望便能看到外面无垠的海面。
许陶打开身侧的窗户,让微风轻轻吹进来。
点?的餐送上来,两个人边吃边商量等会儿的游玩项目,他?们打算晚上再?回家。
昨天闹到凌晨三四点?才睡,谢松元趿着酒店的拖鞋,无精打采地走在一行人后?面,余光瞟过前方时,看到一个和?许陶很像的身影。他?耷拉着眼?皮立即睁开,定睛看向那人,也没辨认出?那人究竟是不是许陶。
“你看看,那人是不是我嫂子。”谢松元快走一步,拍了拍齐盛的肩。
“你就这么怕你表哥啊,疑神疑鬼的,出?来玩还满脑子你嫂子你嫂子的。”齐盛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方才慢悠悠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
那人正低垂着脑袋用餐,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齐盛看过去只?能看到那人的后?脑勺,从这个漂亮的后?脑勺和?优越的头骨来看,好像是有点?像许陶。
不过……他?看向对面的人,是一个不认识的俊朗男人,那人正在说话。
他?也和?谢宴川同?桌吃过饭,是一场私人宴会,没有工作要谈,谢宴川那场饭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而?且由于他?不发?一言,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那是齐盛吃过最难熬的一顿饭,首都星最好的厨师做出?来的菜都让他?食不下咽。
“似乎有点?像你嫂子。”齐盛蹙着眉道。
“是吧!”谢松元立即道。
旁边的人听?到他?们说话,也跟着凑过来,嬉皮笑脸道:“什么嫂子?”
谢松元抬抬下巴,示意许陶的方向。
一行人只?能看到面对着他?们的谢宴川,那人恍然点?头,评价道:“脸不错,是你哪个表哥的?”
“还没确定是不是呢。”谢松元道。
“你嫂子你都不认识?喝酒喝蒙了吧。”
谢松元烦死?这群死?人了,不耐烦道:“我说的是背对我们那个,你烦得要死?,就数你踏马话最多。”
那人对他?这幅大少爷脾气?习以为常,情绪稳定道:“你嫂子对面不应该是就是你表哥?结了婚谁还和?朋友来这儿玩。”
谢松元想想也是,对面那人他?压根不认识。
也不可能是他?那位位高权重的表哥啊,他?表哥每次出?门如果需要伪装,都是一张平平无奇,扔到人堆里谁都记不住面孔的大众脸。
“你走过去看看不就行了。”另一个人开口道。
“对啊,你怕啥,碰上你嫂子你都怕啊。”
被他?说中了,谢松元还真怕,这要是真是许陶,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来海边游玩,他?到底是报告谢宴川还是不报告呢?
上次谢宴川让他?别管,但是他?这位表哥喜怒无常,要是不报告,哪天被他知道又把自己提溜出来训,就不妙了。
“我劝你还是去看看,你看对面那人看着他?的眼?神,一看就不简单。要真是你表嫂,你不得替你表哥查查他?头上的帽子颜色?”另外一人道。
他们这一圈人就数谢松元和齐盛的家庭最显赫,虽然不知道谢松元口中的表哥是哪一位——谢松元的表哥真踏马够多的,但是住在首都星的谢家人他们一个都惹不起。
被他?这么一说,谢松元更不敢过去,要真是许陶可怎么办啊……
他?就见?过许陶两次,每次都能撞见?他?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他?还不如视而?不见?,就当今天碰上过许陶。
“不吃了,回家。”谢松元缩了缩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