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沈清渝，是在鄂北的沈记店门外。

那时他只是路过，看见沈清渝端着许多糕点出来摆放，那些糕点遮住了她的脸，等放下托盘，他才看见那张脸。

毫不夸张的说，当时他就有一种自己被雷劈了的感觉，心跳骤然加快，快到他无法控制。

而后他又看见沈清泞从店里出来，明明是同一张脸，可他对沈清泞却毫无感觉。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沈家的四姑娘和五姑娘，让他有雷劈感觉的是四姑娘，而他的好兄弟凌云好像爱慕五姑娘，因为他时不时就会提起“沈家那小丫头”。

从那天开始，他的心里也住进了一个小丫头。

“怎么，很难回答？”凌云侧头看他。

良久绪风才开口，“我……对她的确有不一样的感情，可是，我的身份……”

“你身份怎么了？”凌云翻了个大白眼，“咱俩不是一样的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主子身边的人，你有什么好自卑的？”

“可我没有家人了……”绪风反驳。

凌云打断他，“影卫司有几个是有家人的？我们现在没有，以后难道不能有？”

主子在察觉他对沈清泞的心意时就跟他说过，等战事结束，他们这些人都会转到明面上来，等到培养出下一批可用之人，就能过正常人的日子。

不过他也能理解绪风的心思，这小子一直都有些敏.感，平时装作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实际上是为了掩藏他的真实情绪。

绪风又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久到凌云不耐烦都想揍他一顿的程度。

“我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