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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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扬集团是大集团, 杨华他也知道,但现在,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见一面?就算是合作, 也应该在双方都有意向的前提下吧。”苏遇森早已不是当初刚入行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此刻看一眼刘经纪表情就明白过来。

“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情, 对方单方面指明要和我合作,就能跟我合作?刘哥,你在和我说笑?”

刘经纪也是头疼,这件事是上面的人压下来的, 之前他听到的更离谱, 不光指明要和苏遇森合作歌曲,还要一起拍MV, 并且表示在工作之前和期间要多见面接触一下, 磨.合之类, 然后直接甩了时间过来, 说是约饭。

刘经纪当然能听懂这什么意思, 说白了吧, 现在有钱人多,富二代更多, 之前值机跟车跟踪的私生不都是家里有点钱才能出来造吗?

个别普通有钱的粉丝想更近距离靠近喜欢的偶像艺人, 监控他的一切,知道他每一刻的动向,就做了私生。

而这种超级有钱的,人家不屑用热脸贴冷.屁.股的方法追在他身后, 所以用了更高级的方法, 摆高姿态,以合作者的身份出现在他周围。

所谓的名导名音乐人, 不过就是人家开出的筹码,换一个见面的机会罢了,也不是见到了一定要做什么。

说真的,这样的机会刘经纪是不会拒绝的。杨韵沄在普通人里也算漂亮,又有富二代背景加成,平时追求她的人肯定数都数不过来。

可对方现在肯为了和苏遇森认识花费这么多心思,可见对他很上心。光从态度来看,诚意就足够了。

刘经纪见他已经猜到,也没再藏着掖着,直接表示这样的合作机会难得,关键在于,只是多认识一个人,他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没有任何损失?”苏遇森叹了口气,“刘哥,你真的觉得对方只是想和我吃一顿饭吗?花费心思想要见面认识,见面之后又会说想成为朋友,再之后呢?就真的纯洁到只做朋友?你觉得她像是缺朋友的人?

我一旦接下了这次合作,或许短期内我会多很多资源,可你觉得在大众眼里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不用以后,只要这次我和对方合作新歌的事情一宣布,恐怕我所有的对家都会把我之前的成绩算在杨千金的头上。

我一路努力走过来所有的成绩都会被抹去,以后别人再提起我,只会用杨千金的男友来称呼。而且,你真觉得那样背景出身的人,她父亲会同意她和一个偶像艺人在一起?在对方眼里,我充其量就算是一个礼物吧。”

他的语气并不急躁,也并没有带上怒意,但刘经纪却从这番不疾不徐的话里,听出了他极度不满的态度。

其实苏遇森说的没错,这些他也并不是想不到,只是之前不愿意想这么远罢了。

“那,要不然你明天还是去一趟,有什么话亲自和对方说清楚。”

“说清楚?直接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对她没兴趣?”苏遇森定定看着他,“你为什么非要我去?难道这件事公司……”

他很快明白过来,刘经纪只怕是被夹在当中,才会一劝再劝。

“刘哥,麻烦你转达我的意思给公司。我当初签的合约是还没到期,但因为那时我还是个纯素人,违约金也不算高,如果公司要枉顾我的意愿继续做类似的事情,那么我会选择解约。

你该明白,现在这份合约公司每年拿走的比例有多少,公司里面又有多少新人师弟师妹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得到了部分资源。我可以不计较比例分成,但是这样把我当做货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容忍。”

这番话的语气明显比刚才加重了,连坐在前排的若泰也频频朝后视镜看来。

之后第二天苏遇森跑温檐工作室找她的时候,若泰趁着苏遇森去洗手间,将这件事当做给自家艺人的加分项绘声绘色的给温檐描述了一遍。

正说到绝不容忍的时候,苏遇森回来了,眼风扫向若泰,若泰顿时闭嘴,同时心里感觉凉凉。

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家艺人视线里的警告之意,可这是为什么呀?这明明就是好事啊,说明他有原则又专一,连为了他入行的德扬千金都能拒之门外,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到底为什么要警告他?

想不明白的若泰怏怏离开了温檐的办公室,决定在等饭的时间里,到楼下找任宁的可爱助理钟钟聊聊天。

若泰走后,原本坐在沙发里看手机的苏遇森抬头看向办公桌,结果和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温檐对上视线。

“原来德扬集团的千金杨韵沄出道是因为你啊。”她笑着调侃。

对方这时的表情很明显,加上自那天清晨后,最近另一个苏遇森很少出,所以这一次她很快就自己判断了出来,便没有多问。

他抿了下唇,跨着脸不说话。

他不是因为若泰把这件事告诉她而生气,他气的是她刚才一脸颇有兴趣听若泰八卦的神情,还有现在这开玩笑的语气和表情。

得知富家千金为了认识他而做了这么多事,她都不吃醋的吗?

为什么她还是这样一副大局在握,又淡然冷静的模样?

他真的好想看到她为了自己疯狂吃醋的样子。

可为什么从两个人在一起至今,吃醋的人永远都是他?弄得他好像很小气似的。

苏遇森觉得换成任何人处在他的位置,都不可能不吃醋吧?

许臻、乔一、岑默风……这三个很明显对她有点什么,而现在,她居然连之前一直对她各种示好的余雨鹿都签进了工作室。这是打算集齐七个召唤神龙吗?

他假装在打游戏,可心里实在不爽透了,注意力也根本集中不了,没多久就死了好几次。

他靠在沙发上,只觉得身下的沙发怎么坐都不舒服,哪哪都硌人,正当他憋着满腔恼意换第三个坐姿时,温檐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