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20、

“真的?!”他激.动的站了起来。

“嗯, 当然是真的。”她从口袋里取出备用发圈,动作缓慢的将长发束起。

然后,温檐开始月兑薄昵外套, 外套底下是一条薄昵直筒裤搭配一件低领羊绒衫,她轻轻动了下关节。

还行, 不是很紧。

准备工作完成,她看向路桉:“我们来试试你的跆拳道蓝带,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就答应你, 帮你接那部戏。如果我赢了, 你就得听我。”

路桉:……???

他耳朵抽风了?

她说什么?

她要试试他的跆拳道?

“姐,你是不是也学过?考过蓝带了?不是, 我考完蓝带之后又断断续续上过两三个月课, 只是后来没再去考, 其实我不止蓝带水平。”

“少废话。”

他这才发现她是认真的:“你说——真的!?”

“怕了?”温檐看着他, “不是很有天赋吗?这就怕了, 怕了也行, 直接认输。输了的话,从今天开始, 我让你向东你就向东, 不能有任何反驳意见,不要在我面前发表你的工作观点,所有通告按部就班,一个都不准漏!”

“谁怕了?我这是怕我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气打伤你啊!”

路桉看着自家身段纤细长相妩媚的经纪人, 觉得认真说着打赢这话的时候无知到有点可爱, “行啊,试就试呗, 如果我赢了,你帮我接《逆光之路》。”

“我说了,打赢就行。”

路桉兴奋的卷起毛衣袖子,开始四处查看场地,寻思着房间就这么大,要不然去酒店楼下的健身房?是不是还需要借两套跆拳道的衣服?

结果心思还没转完,温檐已经绕到沙发背后,一手扣住长形实木沙发的靠背,单手将沉重的沙发拖走搁到了客厅边边上。

她重新走回来,光脚踩上客厅中央柔软的长毛地毯,脸色淡淡,朝他道:“来。”

路桉:……_(:з」∠)_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一分钟后,躺平在地的路桉瞳孔地震:……???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刚刚看到她力气这么大,怕真的输,于是想着速战速决,直拳进攻,结果她腿一抬,一个横踢,然后……没有然后了。

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平了,脑袋还摔的嗡嗡作响。

“你输了。”她淡淡丢出三个字。

“等一下——”路桉立刻强撑着爬了起来,“刚才不算!我还没准备好,现在正式开始。”

温檐看着他,微微勾唇:“好啊。”光刚才那一下,的确也不怎么解气。

又一分钟后,路桉躺在地毯上怀疑人生。

之前教他的老师说过,他横踢学得不错,两人对战时,使用这一招胜算会更大。

不过温檐到底是他经纪人,又是女生,他想着跑上来就用脚照着她头和胸去,似乎不太礼貌,结果自己反倒被踹了。

于是这次他决定不再留手,全力出击。

然而,他被她反过来一个后旋踢……

他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躲过的……

“这次输了吗?”轻缓的语气再次响起。

路桉不死心,咬牙爬起:“还没!”

温檐扬了扬眉:“哦。”

半个小时后,第N次进攻失败,连温檐边角料都沾到的路桉仰面朝天躺在地毯上边抖边喘。

太、可、怕、了!

这世界怎么了?

他刚刚是被单方面暴揍了吗?

不、是被暴踢,她站在那里就没动过手,全程踹踹踹……

呜呜呜……这个经纪人姐姐他不想要了……

“你是不是在想要换个经纪人?”微微带了点低哑的清冷女声响起,很好听的声音,却让他心惊肉跳,全身都疼。

路桉乖巧出声:“当然不是……”

“不是最好。”温檐重新穿上她的细高跟鞋,缓步走到他身侧,“蓝带?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是跆拳道黑带了。”

这种凭借练习就可以考到证书的等级根本什么都不算,真正的武术从来都不是靠等级来证明的,唯有不断的学习、练习和实战,进步永无止境。

但这些话,她并不觉得他能理解,她只需要让他记住一点:“我赢了,从今天开始,希望你说到做到,违反一次,我陪你‘练习’跆拳道半小时。”

路桉:……

“现在,从你擅自离开剧组这件事开始交代。”

路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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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檐回到B城是在两天之后,恰好赶上B城的第一场雪。

她这回对路桉下了狠手,估计他会安分很长一段时间,哪怕过段时间他控制不住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她如今也有克制他的捷径。

习武之人的基本原则之一,不对不通武艺的人动手。

但现在既然他会跆拳道,那就另当别论了。身为经纪人,有的时候“陪同”艺人活动一下筋骨也是职责范围内的事。

她下飞机打开手机,一堆未读信息跳了出来。她家三个艺人都有发来消息,一个问她是不是今天的航班,告诉她B城下雪了,雪花很大,非常好看,这是任宁发的。

另一个则表示自己已经顺利完成代言拍摄,应该是今天夜里的飞机回B城,又说B城这几天降温下雪,很冷,让她注意保暖。

这是苏遇森发的,看文字,完全就是个贴心小棉袄。

路桉大概是被她揍怕了,发了几张剧组照片过来,一是谢谢她帮忙搞定导演,二是表示自己会努力拍戏,赶夜工也会把之前的戏补上。

她看着手机,唇角一点点扬起来,旅途和工作的疲劳顿时消散不少。

这一行忙起来的时候甚至她从前比赛时期还要累,但相对的,满足感也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她站在自动步行道上,继续朝下翻阅消息,然后看到了熟悉的头像——原主的母亲又来消息了。

她还没来得及点进去看,一个电话就已经打了进来。

温檐看着上面跳动的名字,微微眯起眼,是温母打来的。

对方来电的原因她大概率能猜到,但她还是接听了,有所亏欠的是凃家和温母,不是原主,她不想刻意躲避。

这一次,温檐猜错了,温母居然不是来要钱的,她说自己已经买了火车票,过几天会来B城,她弟弟也一起跟着来。

“你们两个来旅游吗?”温檐扬起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不是,妈来看看你,正好你弟他也没来过B城,就一起过来当见识一下。”温母声音很温柔,记忆里,她真的少有对原主这么温柔的时候。

毕竟一个人要承担凃家上下数口人的家务活,每天从早做到晚,伺候丈夫婆婆继女和儿子,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对她温柔。

反正,无论她态度怎么样,原主都会听话。

人总是这样,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奶.喝,听话懂事的那个往往是被忽略的透明人。

若是换做以往的原主,听到母亲这样说话,心里再怎么抗拒,也会安排好他们两个人的住宿问题,再问清楚他们的火车班次,找人去接。

甚至有可能叫个助理带着他们两个在附近著名的景点玩几天。

可惜,原主不在了。

“哦,那祝你们玩的开心。”她说着就想要挂。

“你和她废话什么,我来!”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年轻男声,对方应该一直在旁边听,因为没听到想听的话,所以忍不住了。